“你是說段向珩到現在還沒去?”
孟聽晚邊問還看了眼時間。
已經下午三點四十了。
兩人約的時間是兩點,這已經過去一個小時四十分鐘了,段向珩還沒出現。
在那邊的唐淺都要氣炸了!
給段向珩打電話,接電話的是他秘書,說段總還在開會。
開會開會!
開他個大頭鬼的會!
唐淺直接就回懟她,你告訴段向珩,要是在十分鐘之內他還不出現,我不介意帶著律師去段氏集團找他。
既然他不要體面結束,那乾脆就鬧的更大一點。
反正我唐淺是不怕丟臉的,就看他段家是不是也可以不要臉!
“還有三分鐘,段向珩要是不來,我就去公司找他,反正今天這個婚,我是離定了!”唐淺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憤然。
孟聽晚隔著手機都能感受到她的怒火。
“乖,不氣,為了這麼一個男人氣壞了自己的身體不值得,我正好現在沒事,跟你一起去吧。”
“別!你的腳還沒好,而且外面盯著你動靜的媒體那麼多,你就乖乖在家休息吧,我已經訂好了六點的機票,辦完手續我就回A國了。”
唐淺可不敢讓她來。
被媒體拍到她們兩個同框去段氏的畫面還好,就怕有些人拍到一些不該拍的。
那對孟聽晚的影響就大了。
聽她這麼說,孟聽晚也就沒再堅持。
正好那邊的唐淺又說話了,“晚晚,他來了,我先去辦正事,等辦完了再聯絡你。”
“好。”
掛了電話,孟聽晚把手機扔到一旁,視線落在自己的腳上。
白色的繃帶著實礙眼,她看了一會兒,眼底就逐漸變得煩躁,帶著一股壓不住的陰沉。
”閆姐,家裡的剪刀呢?”
端著水果過來的閆姐正好聽見。
她是程聿派過來照顧孟聽晚的,也知道她的性格和脾氣。
只是程聿交代過,不讓家裡出現尖銳的東西。
所以像水果刀和剪刀這類的東西都在她的臥室放著。
“孟小姐,您要剪刀幹什麼?”
孟聽晚抬眸看她,臉上是明豔動人的笑容,眼底的煩躁被她生生給壓了下去,“不幹什麼,想把它拆了。”
可閆姐卻不覺得現在的她在笑。
因為這笑容裡,好像隨時能衝出來一頭暴怒的獅子。
有些滲人!
可閆姐也是在她身邊照顧了五年的人,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
於是就順著她的手看過去,才知道她要拆什麼。
“孟小姐,你的腳還沒好,這個不能拆的,得問過醫生才可以,我剛切了水果,你先吃點,好嗎?”閆姐把手裡的果盤放在茶几上,蹲下身,拿著叉子給她叉了一塊鳳梨遞過去。
無論是動作還是語氣,都像極了哄孩子。
孟聽晚最喜歡吃鳳梨,所以她的公寓裡一年四季都常備著。
而且這個方法還是程聿告訴自己的,說是在這個時候,一定要拿她喜歡的東西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許是閆姐輕柔的語氣起了作用,孟聽晚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變得平靜。
接著就接過她手裡的叉子,小口小口的吃起來。
閆姐慢慢起身,看她安靜吃水果的樣子,心疼極了。
孟小姐這個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好起來。
要是丟丟今天在家就好了,孟小姐也不會突然有這樣的情緒。
閆姐嘆息一聲,沒再打擾她,去了旁邊忙活。
*
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