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們知道。
是個不要命的遊戲。
所謂賭盤,就是賭命。
史蒂文聽見‘賭’這個字,就有些應激。
上次他跟一個人賭,就什麼都沒有得到。
所以這次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再賭。
“連小姐,這個女人就是故意拖延時間,我看,現在就讓她徹底消失吧。”他說著,就舉槍想要殺她。
孟聽晚一點也不慌亂,反而看向連箏,“這個賭注就是我的命,還有那個殺了封啟的人,我會告訴你他是誰。”
連箏其實也不想賭,但是這個條件確實誘人。
“可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跟你賭?你現在在我手上,我想殺了你輕而易舉。”
“憑我不怕死!”
孟聽晚說完,就上前一步握住她拿著槍的手,拇指按在她的手指上,直接扣動扳機。
連箏驚呆了,在最後一刻掙脫開她的手,子彈擦著孟聽晚的耳朵劃過,落在後面的牆壁上。
在場所有人都沒想到會有這一幕。
連箏拿著槍的手都在顫抖。
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這個女人是個瘋子!
要不是自己最後偏了一下,那現在自己看見的,就是一個開花的腦袋。
孟聽晚依舊面不改色,就是感覺到耳朵上有一絲火熱的灼傷感。
她抬手摸了一把,看見了血跡。
所幸子彈只是擦著耳朵邊過去的,沒造成太大的傷害。
孟聽晚隨手拿起剛才的紙巾,把手指上的血擦乾淨,然後看向還驚魂未定的連箏,“現在,你要賭嗎?”
史蒂文還想再次阻止,卻聽見連箏說道:“賭,就按照你說的。”
“好。”
孟聽晚笑了,對著史蒂文說:“來吧。”
史蒂文不解,“我?”
孟聽晚無語撇嘴,“不是你,難不成要你的僱主親自來?”
連箏也扭頭看著他,眼神裡帶著命令。
“放心,我這個賭盤跟別人不一樣,不會要你的命。”
聽她這麼說,史蒂文鬆了口氣,卻在下一秒看見她舉起手放在桌子上,似笑非笑的說著:“我們打手指。”
這句話,讓史蒂文後面的那個男人渾身一顫,缺了三根手指的地方,好像又疼了起來。
“快點來吧,別耽誤時間。”孟聽晚在這邊催促他。
史蒂文咬緊後槽牙,可腳彷彿有千斤重,就是抬不起來。
又是賭局,又是手指。
他都懷疑眼前這個女人不會跟那個程聿認識吧。
怎麼都喜歡別人的手指。
賭局開始前,孟聽晚把槍裡的子彈卸下,拿起一顆放進去,還不等史蒂文反應,她就對著自己的一根手指開槍。
“咔嚓”
是空的。
“該你了。”孟聽晚把槍遞過去。
史蒂文看著那把槍,從來沒有這麼抗拒過。
第二槍,也是空的。
這種賭局,只有五次機會。
前面五次如果都是空的,那最後一次,肯定就是實彈。
孟聽晚眼睛都不帶眨的,接過槍就開,動作乾脆的很。
反倒是史蒂文,開槍的動作猶豫的很,腦門上全是汗。
“別怕,這又死不了,頂多就是少一根手指而已。”孟聽晚本就是影后,長相自是不用說。
此刻的她眉眼帶笑,神情溫柔的就像天使。
只是說出來的話實在不符合她的外形。
史蒂文覺得,眼前的女人,心裡住著一個瘋子!
他拿過槍,慢慢放在自己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