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程聿沒法回答她。
只能說絕大多數的父母都愛孩子。
可還是有一部分父母對孩子充滿了恨意，也並不愛他們。
程聿深邃的眼眸裡，映出孟聽晚難受到極致，又壓抑到極致的神情，他攬過女人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裡安撫，“聽聽，你要是難受的話，就咬我。”
孟聽晚確實很難受，可理智還在，她把臉埋在程聿的懷裡靜靜地流著淚。
良久，哭聲才逐漸止住。
她從男人懷裡起身，紅著眼睛說：“我們回家吧。”
程聿知道她發洩過了就好了，“回家。”
他又用手指給孟聽晚擦了下臉上的淚痕，才驅車回了京華御園。
到了家，孟聽晚就去浴室洗澡。
程聿趁這個間隙，聯絡了馮卓，讓他安排一下明天親子鑑定的事。
打完後，他去了洗手間。
拿出一個透明的袋子，把孟聽晚用過的牙刷包好放進去。
接著又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放在裡面。
浴室在最裡面，跟外面是完全分開的，所以程聿做的這些事，孟聽晚全然不知。
洗完澡，程聿就站在外面等她，手裡還端著一杯熱牛奶。
“喝完再睡。”
男人把杯子遞過去。
孟聽晚沒接，有些不太想喝。
程聿知道她這幾天身體會不太舒服，所以裡面還加了紅糖。
“乖，就喝一口。”
說著，他把人拉到懷裡，從後面抱著她，杯子放在她唇邊，低聲誘哄，“聽話，寶貝。”
孟聽晚也就沒拒絕，就著他這樣的姿勢，少喝了幾口。
程聿看她喝了半杯，已經很滿足了。
“明天不是還要去劇組，現在睡覺吧？”
“嗯。”孟聽晚點頭。
她今晚的情緒都不是很高，程聿很擔心她半夜又出什麼事，就直接把工作搬到了這裡。
看著女人躺在自己身側穩穩睡去的模樣，他的心就被塞著滿滿的。
可一想到南希的身份，程聿又覺得束手無策。
如果相認的代價，是南希瘋掉。
孟聽晚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的。
現在這件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第二天。
方佳很早就來接孟聽晚了。
程聿把她送走後，馮卓也剛好來到。
他把準備好的牙刷遞過去，“先去莫爾那一趟，拿到東西一塊送去檢驗，今天之內，我要知道結果。”
“好的。”馮卓接過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老闆，是要鑑定太太和南希小姐的嗎？”
“是。”
“難道她們兩個……”
後面的話馮卓沒說出來，但也足以震撼他半天。
“現在也只是猜測，等結果出來才更加明確。”
程聿低頭挽著袖子，但手裡的袖口沒拿穩，掉在了地上。
旁邊的丟丟馬上跑過來，用爪子把袖口往前推了推。
程聿看著它的動作，蹲下身來，摸摸它的腦袋，“謝謝丟丟。”
丟丟用腦袋蹭著他的掌心，臥在地上乖的很。
之前孟聽晚出去拍戲都會帶著丟丟，這次是因為離的近，而且今天也就是拍定妝照和開機宴，所以沒有帶上它。
“阿卓，你把丟丟也帶上，順便給它再做個檢查。”
“好嘞。”
丟丟體檢都是安安帶去做的，這段時間孟聽晚都在這裡住著，安安也不方便隨時出入，所以應該 有快一個月沒體檢了。
程聿整理好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