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你的身子洗乾淨，別讓我覺得髒。”
項雲峰攔腰抱著只穿一條白色底褲的小珍，來到衛生間，把她扔進浴缸裡。
“我洗完澡，恐怕只剩二三分鐘了……”
“三分鐘時間，你夠用嗎？”
警察馬上就到，時間已經不多了。
小珍感受到項雲峰身體的變化，以為項雲峰會抱她進臥室，直接擦槍走火……
然後對她滿懷恨意，毫不憐惜地瘋狂蹂躪。
“你……”
項雲峰無言以對。
自己就算是處男，就算自己再不濟，也不至於三分鐘就……
自己壓根沒想過要幹她。
“你想多了，我還沒有撿破爛的習慣。”
項雲峰冷哼了一聲，從褲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到小珍身上。
“這裡面是三十萬，是給你媽救命錢。”
“以後你不再是我的未婚妻，我們一刀兩斷。”
“請你洗完澡，趕緊穿好衣服，別這樣不知廉恥。”
小珍眼淚無聲地流了下來，以前的項雲峰，可從來不會呵斥自己。
而現在，他竟然說自己不知廉恥。
他們之間可能再也沒有未來了。
“雲峰，我是不知廉恥，我是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是……我心裡還是一直愛你的。”
“你也還是愛我對不對，否則你也不會把這三十萬給我？”
她知道這張銀行卡的密碼，因為項雲峰所有銀行卡的密碼，都是她的生日。
項雲峰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砰的一聲，關上衛生間的門。
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
自己該考慮的是，等上了軍事法庭，自己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
過了十分鐘，警笛聲大起。
120來了，拉走孫勇屍體。
110來了，銬走項雲峰，順便帶走小珍去派出所做筆錄。
在派出所，項雲峰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軍人犯罪，自然有軍事法庭審判，地方機關無權審問。
兩個小時後，一輛軍用吉普車駛入派出所大門，帶走項雲峰。
……
“我對你的遭遇感到非常惋惜，但是從在法律層面講，你跟小珍並沒有登記，並不演算法律意義的夫妻。”
“所以，死者並不算是破壞軍婚……”
“即便他犯罪了，自然也該由法律來制裁他。”
“你沒有權力審判他，更沒有權力剝奪他的生命。”
“最關鍵的是，你的未婚妻，做出了不利於你的證詞。”
“一旦上了軍事法庭，你犯的罪，只會從嚴、從重處理，你極有可能面臨最嚴重的處罰。”
端坐在審訊桌前批判項雲峰的，是一身軍裝的團部劉指導，面色威嚴，目露虎威。
項雲峰早就考慮過自己的下場。
最嚴重的處罰，無非就是一粒花生米。
“我願意上軍事法庭，接受任何判決。”
劉指導一拍桌子，非常憤怒：“你可以接受，你爸媽也能接受嗎？”
“國家和軍隊也能接受嗎？”
“你爸媽供你讀書十幾年，軍隊又培養了你四年，現在正該是你報答他們的時候，而你，對得起他們嗎？”
項雲峰有些啞口無言。
殺了孫勇，他無悔。
只是項雲峰想不到，這位劉指導怎麼會如此憤慨？
而且，劉指導竟然把他的罪行，昇華到國家的高度。
這未免有點太離譜。
因為劉指導並非他的直屬領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