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坊後堂,掌櫃從隱秘的書架中抽出幾本厚重的書卷,將其放在桌上,隨後低聲說道:“這些人平日裡不輕易露面,但他們的筆卻比刀劍更銳利。只要有他們在,想讓事情傳遍整個青州城並不難。”
李安仔細聽著,輕聲問道:“這些人可信麼?若被貪官得知訊息來源,豈不是連累了他們?”
掌櫃搖頭一笑:“客官,多慮了。他們不是官,也不是匪,而是這城中最難捉摸的人。至於連累?這些人天生愛與貪腐作對,他們不怕這個。”
李安點了點頭,心中暗自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便拜託掌櫃引薦了。”
掌櫃擺了擺手:“稍安勿躁,我先讓人送信。兩日內,若他們同意見你,自會派人來聯絡。”
李安明白這種事不能操之過急,拱手道謝後,便起身告辭。他走出書坊時,青州的街道已逐漸熱鬧起來,市井人流湧動,叫賣聲此起彼伏。
但就在這份繁榮表象下,李安卻感受到了一絲異樣的壓迫感。街頭巷尾多了幾隊官兵,他們腰間懸刀,目光四下巡視,似乎在搜尋什麼。
遊俠從街邊一間小酒館中悄然現身,與李安匯合後,低聲說道:“安哥,咱們恐怕被盯上了。這些官兵從昨夜開始,便在附近搜尋,看樣子目標就是我們。”
李安眉頭微皺,沉聲問道:“訊息會不會走漏了?”
遊俠搖頭:“不太可能。咱們行動一直小心謹慎,帶回的賬簿也藏得很隱秘。應該是敵人在探風,想試探咱們的藏身之地。”
李安冷靜分析:“既然如此,那我們越要裝作無事發生,不能讓他們看出端倪。”
遊俠點頭,隨即又問:“書坊那邊如何?”
李安簡要說明了情況:“兩日內會有訊息。這段時間我們得多加小心,不能露出破綻。”
兩人沿街而行,步履沉穩,但餘光始終注意著周圍動靜。不久後,他們在城東一間偏僻的小茶館落腳,暫時靜觀其變。
與此同時,城內暗流
青州總督趙鼎正站在府衙後院,神情陰沉地望著面前一名探子。探子跪在地上,低聲彙報:“大人,昨夜我們擴大了搜捕範圍,但依舊未能找到那兩人的蹤跡。他們似乎已經轉移。”
趙鼎目光陰冷,沉聲說道:“哼,他們跑不了太遠。這青州城,就像是一口鍋,我要讓他們成為鍋中的魚,無法逃脫。”
一旁的幕僚連忙附和:“大人所言極是。屬下已加派人手封鎖城門,同時安排人手嚴查書坊、茶樓這些民間聚集之地。”
趙鼎略微點頭,忽然話鋒一轉:“最近,城中可有流傳什麼不利的傳聞?”
幕僚聞言,猶豫了一下,說道:“有些傳聞說的是大人您與外地商賈來往密切,但屬下已派人掐斷此類流言的傳播渠道。”
趙鼎冷哼一聲:“那些文人,真是無事生非!傳我命令,若再有書坊或茶館散佈流言,立即封店抓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屬下明白。”幕僚恭敬應聲後退去。
趙鼎站在院中,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寒光。他隱隱覺得,有一張無形的網正在他的掌控之外悄然鋪開,而他卻始終無法抓住蛛絲馬跡。
風暴前夜
兩日後,李安與遊俠再次來到書坊。這一次,掌櫃親自將兩人帶入後堂。
後堂的燈光微弱,四周掛滿了字畫和書卷。一名身著灰衣的中年文士端坐在桌旁,正端詳著李安遞過來的賬簿。他的神情肅穆,眼神銳利,彷彿能穿透紙上的文字,直擊背後的真相。
看完後,他將賬簿輕輕合上,抬起頭說道:“此物確是勁爆之物,一旦公之於眾,必定會引起不小的震動。但,你們可曾想過,這樣做的代價是什麼?”
李安平靜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