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來審訊犯罪嫌疑人的檢查人員,不知道白映雪能不能認出我來。
來到預審室,我們剛坐下,就看到看守所的一名管教,把白映雪帶了進來。這裡的燈光比較暗淡,我看不出白映雪臉上的表情,但從那有些疲乏的身影,我就可以知道,這幾天來,這女人真的是受苦了。
我的心裡一陣難過,但我必須要控制住我的情緒。
既然是審訊,韓東昇是主要人員,我是他的隨從。我不能強行說話,不然我就要露出馬腳。
到這裡矇混過關,韓東昇真是煞費的苦心。真應了那句話,只有想不到的事,沒有做不到的事。此刻我居然坐在看守所的預審室,以一個檢察員的身份,面對著白映雪這個犯罪嫌疑人。
我到這裡來的目的,就是要白映雪送畢成那筆錢,跟經營和專案的問題沒有關係,否則非給她定上罪名無疑。
韓東昇首先說:“白映雪,你送給畢成那張銀行卡,裡面到底有多少錢?在你給他送這張銀行卡之前,還給他送過錢,你總共送了多少錢。”
“這次給他一張500萬的銀行卡,上個月我給他一張280萬的銀行卡。這兩張銀行卡總共加起來780萬。”
“你知道780萬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罪名嗎?會給你判上多少年嗎?”
“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不應該給他送上那筆錢,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韓冬升笑著說:“你為什麼要給他送這麼兩筆錢,你是準備要從他那裡拿下濱海的跨海大橋的專案嗎?”
“我只是要求法院能少判我幾年,不然我的青春可就全毀了。”
“法院怎麼判是法院的事,既然你承認給畢成送上780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
“我知道我犯的罪,我現在只要求從寬發到。”
白映雪顯然是完全喪失心理防線,韓東昇問什麼她就說什麼,完全失去了判斷的能力。
韓冬升轉頭看著我,把接下來的機會讓我來說。
“白映雪,你抬起頭來,我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