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帶小妹去屋裡待著!”
秦舒凡哭的眼淚和鼻涕一起流,委屈的不行,小辣椒秒變小哭包。
秦舒立看著周圍一群婦人,說起來這些人都是軍官太太,
可惜他把北平城搜刮的太過乾淨,這些當兵的來了以後,沒有撈到多少油水,
連北平城的宅院都買不起,只能縮在臨時家屬院裡湊活。
秦舒立指著縮在最後面的婦人說,“你,到前面來,
有什麼委屈給我說說,我們秦家人都講理,要是我弟弟妹妹真做錯了,多少錢我們都賠。”
那個婦人見秦舒立笑的溫和,大著膽子越過人群走過來,
“你弟弟妹妹把我打了,要賠錢。”
秦舒立看著婦人手上長長的指甲,眼底劃過一絲冷意,“賠多少,說個數。”
“50……不,……100大洋。”
“好,給錢吧。”秦舒立把手放在婦人面前。
“給什麼錢?”婦人愕然的看著眼前的手,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嚇到我弟弟妹妹,不應該給錢嗎?”
“我給什麼錢。”婦人一蹦三丈高,驚聲吼道。
秦舒立手一收,臉一黑,冷冷的說,“這麼說,你不想給錢?”
婦人被秦舒立嚇到,眼睛一轉,坐到地上就開始嚎哭,
“天老爺啊,沒有天理啦,有人仗著自己在司令部有關係,搶我家錢啦……。”
秦舒立面無表情的看著婦人表演,同時心裡提高警惕,
這話說的很有意思,拉扯他家和陳司令,說不定後面還有更多的事。
周圍的婦人交頭接耳,說什麼的都有。
“這是怎麼回事?”
樓梯口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秦舒立扭頭看過去,一個裡面穿著旗袍,外面穿著呢絨大衣的年輕女人走過來。
現在是3月天,北平的冬天還沒有完全過去,哪怕是中午溫度也不是很高,
這女人穿成這樣,真是身子骨硬啊。
婦人看到女人,連滾帶爬的衝過去,哭著說,“孫夫人,你要給我做主啊,王副處長家的孩子欺負我家孩子不說,
還向我們家要100大洋,我家哪有錢給啊?”
“100大洋?確實多了點。”孫夫人走到秦舒立正面,笑意盈盈的說,
“這位小哥,老話說的好,等饒人處且饒人,大家都知道王副處長和梁副官關係好,
這些營、連長家都是窮光蛋,確實給不起,要不少給點?”
秦舒立淡淡一笑,“欺負普通人要好處,遇到惹不起的就賣慘,這套路很好用啊,多來幾次說不定能發家致富,
既然你要出這個頭,不如你把這錢給了?”
孫夫人臉色一僵,“我為什麼要給錢?”
秦舒立小臉繃緊,怒問道:“既然你不給錢,出來裝什麼大尾巴狼?
這個愚蠢的女人是你找來的吧,想給我家拉仇恨,希望所有人一起排擠我家,你打錯了算盤。”
“我沒有,你沒有證據別亂說。”
孫夫人臉色發黑,立刻否認。
“有沒有你自己清楚,我們家做事,不管證據,我說你有你就有。”
這個女人早就在樓梯右邊的第一間房間等著,看到事情出現意外了才出來,
她要是沒鬼,秦舒立手掌上煎雞蛋。
孫夫人的臉色沉了下來,原以為王月舒不在家,幾個孩子好拿捏,
誰知道小的能罵還能打,大的更是個蠻不講理的夯貨,偏偏他還理直氣壯的很,不就是靠上了梁信嗎?
要是她男人是梁信,她比這小孩還要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