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勁心虛的看了看周圍,見大家都被衝鋒槍指著,沒有注意他這裡,立刻故作鎮定的往前走了兩步,
“羅營長,話不要說的太滿,我是黨通局北平區的區長黃勁,
今天來不為別的,只要你把王主任交出來,我立刻開啟路障,讓你們離開。”
王月舒心裡一驚,這是衝她來的?
為什麼,難道她暴露了,不可能啊?
羅森想起梁信給他的命令,心想今天說不好可能會打上一場,他的左手在背後給手下的排長打了手勢,
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黃區長,我不管什麼黨通局,我得到的命令是,把王主任安全送到司令家中,
沒有得到其他命令以前,誰也別想把人衝我手裡搶走。”
黃勁比劃著手裡的槍,嬉笑道,“羅營長,這次我黨通局敢在大街上設路障劫人,自然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你向兩邊看看,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全都的死在這裡。”
羅森陰沉著臉看向四周,他剛才沒有看錯,周圍全都是黨通局的特務,雖然沒有什麼重武器,
但是他們人多啊,樓下、樓上,甚至屋頂都有人守著。
羅森揮手讓手下把王月舒圍在中間,眼神陰冷的盯著黃勁,
“這種嚇唬人的把戲,對我們警備司令部沒用,老子手裡的槍也未常不利,黃區長想試試?”
黃勁看著羅森和警衛排計程車兵,全都臉不改色,眼神冰冷的盯著周圍的特務,手裡緊緊抓著衝鋒槍,心裡經不住一陣氣憤。
踏馬的,出了鬼了,國府計程車兵是什麼樣的,他非常瞭解,
尤其是警備司令部這種二線守備部隊,壓根算不上精銳。
他原本以為仗著自己人多、槍多,嚇唬嚇唬就能把人找出來,誰知道,這會搞了個騎虎難下。
開槍是萬不得已的手段,但是時間對他不利,拖的越久,越危險。
“羅森,你真不給人?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手下被亂槍打死?”
“別說沒用的,我不接到司令的命令,誰也的別想抓到王主任。”
這時黃勁的秘書郭懷遠走出來,高聲說道,“如果我說王月舒是地下黨呢?你也要保她?”
王月舒心不斷往下沉,看來她的身份真的暴露了,
她緊了緊手中的槍,覺得哪怕是死,也不會讓黨通局的人帶走。
中統對付地下黨的手段太多,太狠,她十來歲的時候,聽她爹孃說過,寧願自殺,也不能被中統和軍統抓走。
她不擔心自己,在她走上這條路的那天,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
但是,家裡三個孩子是無辜的,她只能希望大兒子能保護好兩個小的,最好離開北平。
她對秦舒立有信心,知道自己兒子有這個本事。
羅森看了王月舒一眼,隨即問道,“你有什麼證據說王主任是地下黨?”
郭懷遠正想繼續誆騙,行動隊長張四平見羅森語氣放緩,搶先說道,
“黨通局辦案什麼時候講過證據,等我們審訊過後,什麼證據都有。”
張四平說完,得意洋洋的抬著下巴,當年中統就是這樣做事的,一點問題沒有。
羅森和王月舒愕然的看著張四平,踏馬的沒有證據,你裝什麼大尾巴狼?
黃勁和郭懷遠、霍平山等人,全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看著張四平,
黃勁真想用手槍掀開張四平的頭蓋骨,看著裡面是不是全是水?
“呵呵……。”羅森冷笑道,“黃區長,看來你們還沒有從中統的光輝中清醒過來,
這裡是北平,我們是北平警備司令部,你們要抓司令部秘書處主任,居然一點證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