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婭的訓斥,吳遠大氣都不敢出,慌忙藉口要去和別的單位對接就跑了。
張婭盯著覃文彬喝道:“裝腔作勢幹什麼呢?過來,有件事讓你去辦。”
進電梯的吳遠“嘿嘿”一聲。
原以為局長跟那小子有什麼關係呢,原來是心情不好啊。
該!
覃文彬就過去,先往別的副局長辦公室一看,都沒上班。
進了張婭的辦公室,張婭一把關上門並反鎖好,低聲質問道:“你跟劉喆說了什麼?”
“出院了?”覃文彬奇怪,“我跟他有什麼好說的?”
想過劉喆可能回來找麻煩,可是沒想到這麼快。
“剛打來電話說一會就過來,怎麼辦?”張婭緊張地道。
覃文彬直覺著很搞笑,一個做賊的把你嚇成這樣?
本身那些東西就來路不正,而且還牽連甚廣,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知道是個燙手山芋,怎麼還至於因為這點東西不在手裡還緊張開了。
於是建議道:“他來只不過是要他的東西,哦,他說他來之前帶了東西你就信?再說,什麼東西啊他就不怕曝光?”
張婭狠狠瞪了一眼,她聽明白了覃文彬的意思。
打死不承認,他劉喆難道還敢大張旗鼓讓別人知道,甚至報案找市局查詢?
而且,那些東西關係到多少人,多少領導,他劉喆至少應該是知道的,真要是把這件事曝光了,別的領導能不整死他?!
這麼一說張婭也稍稍放下心,喘口氣道:“你不說我都沒想起來,也是,他敢讓那些東西曝光?”
“你不怕?”覃文彬笑吟吟道。
張婭狠狠又瞪了一眼,說起劉喆這兩天的情況。
他甦醒後市局派人來問過,劉喆哪敢說他有什麼目的,就說有一點個人恩怨找張婭爭吵,沒想到腳下一打滑把自己摔暈過去,這件事也就暫時到這裡結束了。
覃文彬一副水潑不進的樣子,極無所謂地道:“局長跟我說這幹什麼呢,具體的我又不清楚。”
張婭冷笑道:“不負責是不是?”
“我還有點事,吳科長給我分配的任務多著呢,我得趕緊去打掃衛生。”覃文彬聳聳肩轉身就走。
張婭氣得胸脯顫抖,這不明擺著好整以暇麼。
而且,他還加條件了。
週五說的是隻要幫他拿到二級主任科員就行,現在又加上了報復吳遠。
要不然,他專門提吳遠幹什麼?
覃文彬一走,張婭逐漸恢復了理智,她忽然嘿的一聲笑了起來。
“還以為你就那麼任勞任怨,對吳遠沒一點脾氣呢。有脾氣,還想進步,那就好!”張婭自言自語笑道。
過了幾分鐘,沒聽到樓道里有打掃衛生的聲音,張婭小嘴一勾,不是去打掃衛生麼?
你倒是繼續裝啊!
七點半,劉喆趁著大部分人還沒上班匆匆趕了過來。
頭上包著紗布的劉喆一進門就怒喝:“姓張的,我的東西呢?”
“你什麼東西?”張婭笑道。
劉喆低聲怒喝道:“你少他媽裝傻,我的東西你都敢私吞,你信不信……”
“局長,衛生還打掃不打掃啊?”覃文彬很恰當地出現。
劉喆沒認出他,一聽他這話就知道這是個小雜魚,便不客氣地呵斥道:“長著眼睛出氣用的?傻逼嗎?看不到領導在說話?”
“嗨,我說,嘴巴乾淨點,下水溝裡泡了幾年?”覃文彬立馬往過走,嘴裡道,“週五晚上被我敲暈了,今兒還想被我再打暈一次?”
對於這種本身不乾不淨的人,他更是一點好感都沒有。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