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文斌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如果你連這點政治風險都不肯擔當,那你憑什麼和***交易?
何況這個程式是首先要經過紀委監委考察的,你當他們是吃乾飯的嗎?
這話覃文斌沒法說,他只能換一個話題。
“毛局可能不知道,教工委副書記才是王書記的人,他們是侄兒女親家的關係。這位領導的女兒,嫁給了王書記的侄子。我懷疑王書記因此對教工委的情況很掌握的,但表面上還是對老局長最倚重。”覃文斌說。
毛燕芸又等了半天不聽他說話,氣得想把他叫過來打一頓算了。
你明明有話要說為什麼藏著掖著?
覃文斌很震驚。
我話都說得這麼明確了,你還要我說明啊?
被毛燕芸一催促,他只好明說:“毛局一直都是全域性最聰明的領導,可能是剛當了局長高興壞了。我的意思是表面上倚重的這個老局長要是實現了晉升,下一個晉升的會是誰?毛局都幫他王鳳陵解決了這麼大一個麻煩了,他還不趕緊給自己的親家公搶機會?”
他甚至都猜到了王鳳陵對黨工委副書記的安排在哪裡了。
省城!
去給他王鳳陵打前站!
這話他依舊不會跟毛燕芸直說。
一次性說得多了,在領導面前他也就沒什麼價值了。
毛燕芸這下明白了,就是說調走老局長之後,王鳳陵一定會給他的人出手搶奪今生的機會,是不是?
可話題又回到那個問題上面來。
毛燕芸質疑:“萬一老局長有什麼問題怎麼辦,誰負責?”
覃文斌被她弄的沉默了。
我該怎麼掛電話呢?
我一個農民的兒子、官場上的小透明,我都知道要想獲得就得先擔當一些風險。
你毛局長可是多年的老幹部,你怎麼比我還幼稚?
忽的,覃文斌察覺到了危險。
這不對!
毛燕芸既然來頭大背景十分強硬,她怎麼可能連這點規矩都不懂?
她這是在儘量給自己找背黑鍋的替補!
如果老局長晉升副廳級,將來被查出出了什麼事,她毛燕芸大可以說這是老局長的老部下蠱惑了她。
於是,覃文斌打官腔:“要相信組織考察的嚴肅性,也要相信幹部提拔的科學性,更要相信幹部的黨性才是嘛,我們的幹部是有一些出了問題的,但大部分相信還是好的嘛,我們不能無緣無故懷疑自己的同志,更沒有權利平白無故懷疑自己的老領導,不厚道,不科學。”
毛燕芸氣結。
可李亭妮聽出覃文斌的戒備和疏遠了。
擺了一下手讓毛燕芸結束通話。
毛燕芸說了幾句客氣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小子什麼意思?他跟我打官腔,毛病!”毛燕芸怒道。
“他在防著你,你問的過分了。”李亭妮道,“你是既要讓人家出主意又讓人家承擔風險。”
“我沒這麼想啊。”毛燕芸怒道。
“可人家會這麼想,而且是應該的。”李亭妮道,“一個農村青年,以極其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省直部門公務員,結果實習期剛滿的當天就被領導踢皮球一樣踢到了市裡,換做誰都會對領導充滿戒心,一些幹部把領導幹部的名聲弄壞了。”
頓了頓又道:“在你們教育局,這麼一個能辦事捨得跑腿的年輕幹部,到現在你們才給人家定級定崗,人家對你們不能不懷疑。再說人家已經給你說的夠多的了,你再讓人家還給你出主意,那你是想把人家當必要的時候拿出去息事寧人的替罪羊了。”
毛燕芸不由火大,她一直覺著覃文斌是個很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