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事情,趙德海既後悔又惱怒。
要是早就知道劉哲跟覃文斌有仇而且進行了很長時間的跟蹤,他何必得罪張婭跟毛燕芸。
覃文斌明顯是她們的人,讓劉喆去得罪不就行了嗎幹嘛要自己親自上陣呢。
如今反問劉哲,趙德海心裡的恨意更濃了。
就在昨晚,就在這病房,他老婆衝進來,都不看旁邊還有人,上來就給了他一耳光,破口大罵說他去郊外城中村是找婊子的。
這件事,趙德海依舊認為是覃文斌的責任。
你讓我打壓別反抗不就完了麼,你反抗才引起這些事那你不負責誰負責?
劉哲嘿嘿一笑,毫不隱瞞自己的目的:“老趙,實話實說了吧,我跟這個覃文斌本來是沒什麼恩怨。但我要張婭,他懷了我的好事,我要整死他。你呢?”
趙德海錯愕,你就為了褲襠裡那點事?
但這話他信了。
如果劉哲編個慌他會懷疑,可唯獨這麼說,而且把這麼無恥的事說得這麼理直氣壯,他趙德海完全信了。
“怎麼,瞧不起我?”劉哲冷笑,“你堂堂市局副局長,被那麼一個長相不行本事不行脾氣更不行的女人那麼一巴掌,你瞧不起我?”
趙德海怒氣翻滾。
劉哲趁機道:“想不想報復?”
“不想。”趙德海立即搖頭。
劉哲恥笑道:“我說的是報復你老婆的粗暴。”
趙德海不由猶豫了。
劉哲趁熱打鐵:“這好辦,我也不需要你做別的事情,你只需要在教育局幫我盯著張婭覃文斌,他們一旦有哪怕顯得有點密切的表現你都要給我留下證據。”
趙德海沒反對。
他要等劉哲開價。
劉哲道:“你老婆不是說你吃你老丈人家的才有今天?我幫你想辦法。”
“我可不敢開公司!”趙德海慌忙道。
“我們也不會讓你參與進來,”劉哲道,“這樣吧,一會我找人組個局,你讓你老婆過去。”
趙德海搖頭,他明白劉哲的意思。
麻將桌上贏點錢,十萬八萬沒什麼吧?
怎麼可能沒什麼?
那是間接行賄,而且已經牽涉到賭博了。
劉哲要的就是他拒絕。
“那這樣吧,我讓人過來。”為了整垮覃文斌,劉哲開出了大價錢。
他的想法是讓已經拿到錢開始動工的承包商過來,在這邊當面給他和趙德海一筆現金。
這樣一來,大家彼此之間就掌握了對方收錢的證據。
這樣也就形成了比較緊密的合作關係。
甚至劉哲急不可耐表示:“如果你還不放心,可以讓你老婆過來收錢,就算出了問題,你也正好趁機甩開她。”
趙德海眼睛一睜冷冷道:“你帶著錄音筆來的?”
“不錯。”劉哲坦然承認,“我們有共同的利益,而我又太忙,還要為自己的下一步考慮,我只能這麼拉你下水。”
趙德海本來是要拒絕的。
可是劉哲又丟擲讓他憤怒又沒辦法的事情。
他老婆確實存在賭博的嫌疑,而他這個一家之主對此是清楚的。
劉哲倒也不愧地老鼠的本性,他對這些事情一夜之間打聽的一清二楚。
趙德海只好按照劉哲的意思辦。
但劉哲一離開,趙德海立馬從枕頭下面摸出手機。
“我這是因勢利導調查取證。”趙德海自言自語。
考慮了片刻,他沒把這件事的真相告訴他老婆。
也沒把這段錄音發給市紀委監委的領導朋友。
不為別的,他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