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濤的首要問題很明顯,在前面三任市長的手下他做過太多違反紀律的事情。
比如審批方面,尤其工程審批方面海濤就有很大的故意放水的嫌疑。
在當時,時任市長打個招呼,海濤絕對明知道有些招呼是不能打的,但他卻依舊給批了專案,這要不被徹查才怪。
然而,作為市政府的二把手、黨組副書記,海濤也有理由為自己開脫。
這就得看市長怎麼對他的行為進行定義了,主動權完全在人家手裡。
想想自己在這半年多以來的所作所為,海濤欲哭無淚。
李亭妮心情非常好,回到家就給毛燕妮打電話,問她有沒有了解教育局的情況。
毛燕芸這會正慪火呢,她給覃文斌發資訊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覃文斌一問三不知。
這明擺著是裝傻充愣呢。
毛燕芸就覺著這小子知道的不會太多,而且張婭也不至於把什麼事都告訴他。
“我看他也就知道有那麼回事,其它的事情不會太清楚。”毛燕芸猜測。
她正在和家屬回老家路上。
李亭妮可不這麼看。
“我想了一晚上,張婭以前沒這麼大的魄力,也沒那麼遠的目光的。現在突然發生了這麼大的重要轉變,我判斷,她應該有一個謀士。”李亭妮聲稱。
毛燕芸對此嗤之以鼻,就覃文斌能當謀士?
他的級別太低,眼界並不太高明。
而且對自己的收穫看得太重,這樣的幹部沒什麼太大的前途,到死能有個實權處級就不錯了。
這是賭氣話。
李亭妮就懶得跟她多說了。
她覺著自己得見一下覃文斌,這個人一定能給她不小的驚喜。
可用什麼理由召見?
而且這個人也未必就願意和她這樣的準高階幹部打交道。
想想張婭要辦的事情,李亭妮有了主意。
下午上班,辦公室主任匆匆忙忙跑過來,帶著幾個幹部。
李亭妮瞥了一眼,對這個辦公室主任她很不喜歡。
今天來有何貴幹?
主任賠著笑臉說,這是精挑細選的秘書人選。
李亭妮倒也沒馬上就否決。
她要看這幾個幹部的材料。
主任為難道:“都是市管幹部,還要找組織部那邊詢問,這可能得一兩天時間。”
果然!
王鳳陵那幫人現在是沒辦法了,只好試圖用這種在市長身邊安插人手來監控她。
李亭妮就問這些人的履歷。
結果,沒一個是來自基層的。
二十七八歲的處級幹部副處級幹部,全部來自於市委和市直部門。
哦,這是李亭妮的猜測。
主任支支吾吾只說這些人此前工作的單位,而不說他們最初工作和長期工作的單位,這明擺著是從市委出去的幹部,身上打著濃烈的市委烙印。
於是李亭妮笑道:“倒也難為你還想著幫我解決工作上的一些麻煩,你辛苦了。這樣吧,這些幹部既然都是有才能得,你給組織部送過去,這段日子組織部那邊一直在提幹部下基層的事情,我看,嗯,處級及以下沒有在鄉鎮待過的幹部,去基層待幾年。”
主任急道:“市長,這些都是人才!”
“既然是人才,為什麼不能去基層?你對幹部去基層有看法?”李亭妮頓時立起了眼睛。
主任只好悻悻道:“那我去一趟組織部,可市長秘書要儘快安排妥當。”
那他完蛋了。
他前腳剛走,李亭妮給毛燕芸打去電話詢問:“有沒有市政府某些領導的證據?”
張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