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燕芸告訴她這會兒覃文斌正在接受省委領導的慰問。
不管怎麼說,他一個本來身體就有傷的人,這次一個人打趴下那麼多歹徒,還遭受了好幾天地欺負,省裡擔心他會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毛燕芸警告李亭妮:“雖然現在滾過來很丟人,但要是不滾過來,你別想著再得到上面的信任跟下面的支援。”
對啊,這時候再不過去挽救一下那可就徹底沒機會了。
李亭妮慌忙讓司機調頭直奔教育局。
她擔心,省委領導現在也在等市委市政府的態度。
做錯了還不想低頭認錯,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
另外她還擔心覃文斌會說不該說的。
她自覺沒辦法,家裡不支援她就沒法提供很大的幫助,如果覃文斌這一次說的話過頭,那她這些理由可就沒人聽了。
上面不會考慮她有什麼難處,該你這個市長出頭的時候你沒出頭,一個流血又流淚的功臣被你當做了隨時可以扔掉的石頭,那你這個市長還有什麼必要要前途?
覃文斌沒想跟什麼人計較。
這次來的是省委秘書長、省委辦公廳主任,是一個很漂亮的女領導,才五十四歲,剛擔任省委常委沒多久。
為了安撫他的情緒,省委也考慮到讓女同志出面會更好。
這位女領導在釋出會結束後直接到教育局,這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在張婭的辦公室裡女領導很和藹地問覃文斌:“這件事從一開始,實際上就是因為一部分領導的不作為,才一直蔓延到今天這個不可收場的地步,這一點我們都要承認。你是做了好事的,但沒得到應有的保護,這是我們的問題,你有什麼想法要直說,不用藏著。”
覃文斌一想這話不對啊。
他都能明白該讓幹部受點委屈的時候就得受點委屈的道理,再說現在的處理結果不是很好嘛。
那他有什麼必要委屈?
於是覃文斌很奇怪地道:“領導的話我沒聽明白,事情從開始到發展到一個地步,再到解決這些問題,這不是要經過一個時間嗎?這一次省委和市裡反應那麼快,我自己都沒預料到,我還想著應該過段時間才能著手解決,而且還未必能解決的這麼好。”
秘書長盯著他,你真是這麼認為的?
覃文斌抓著頭髮無奈道:“只看這一次扯出了多少在網上橫行多年的敵人就知道我們的壓力有多大了,我們省還是第一個這麼堅決反擊的領導機關,可以說這一次我們是趁機開了對這些**分子反擊的先河,這是多好的事情啊。”
他坦然道:“這件事一開始我是有點惱火的,明明是性質就擺在那的,怎麼有些人他就看不明白非要顛倒黑白呢。可後來上級部門和網路上的人民群眾一和他們開戰,我就明白人家原來是**分子,那我就心平氣和了。”
秘書長道:“但畢竟還是讓你受了委屈的嘛。”
“這要是算委屈的話,被這些人多年來逼迫著不敢管這個不敢幹那個的廣大黨員群眾該怎麼辦?”覃文斌都覺著荒唐,很反感地道,“我不知道是什麼人在跟領導說我可能有情緒,在這件事情上,從明確性質到拿出處理方法再到今天落實下來,這是多果斷的執行力啊。”
張婭聽的心裡微笑,我男人沒那麼小心眼,他是真認為這件事處理得好他才這麼稱讚。
秘書長這就看出覃文斌的性格了。
出了問題不解決他會生氣,他自己遇到的那點事情只要不是原則性的和故意給他找茬的他就根本放在心上。
這是個很有胸襟的好乾部。
於是也放心地笑道:“這下我們就放心了,但你們市委市政府屬實做的有點過分了。”
“這也不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