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鳳陵別無選擇。
他不敢想辦法害死覃文斌,尤其哪怕知道他很可能知道許多他們這個團體的機密的前提下。
他拉幫結派也好保守不前也罷都是為了活的更好,他可不想跟那些人一起送死。
所以在覃文斌今天這麼一反常態地對他這個市委書記非常強硬地時候,他只能支援覃文斌下去把問題查清楚。
當然,他也需要覃文斌的一個保證。
覃文斌知道他王鳳陵害怕什麼,他不就在害怕市政府那邊趁機陷害他嘛。
覃文斌就給了他這個承諾,他不會幫市委去對付市政府,也不會給李亭妮當對付市委的利刃。
於是王鳳陵起身道:“那就去點兵點將去吧,到了之後看到情況要直接跟市委彙報,一定要堅持以事實為準繩,絕不允許出現偏離真相的情況。”
“我只遵從一個黨員的良心,相信事實真相。”覃文斌保證。
於是,王鳳陵立即指示市委辦牽頭,與市教工委教育局、市公安局迅速成立一個聯合調查組,張婭任組長,覃文斌任副組長。
“張副市長要留在市裡隨時協調各部門,這個調查組以覃文斌同志為領導,以三個部門抽調的精兵強將為主要人員,立即動身趕赴連涼區調查這個教學樓倒塌一事。”王鳳陵指示。
覃文斌沒讓教育局那邊派人,他一個人完全足夠了。
市委辦這次也沒敢給他使壞,挑選的是沒有什麼複雜背景的幹部,有兩個還是市委督查室的幹部,正兒八經的正科級幹部。
劉寬福那邊也沒給覃文斌扯後腿,經偵隊的一個剛從外地交流過來的副隊長,加上兩個菜入職的年輕幹警,同時劉寬福還把自己的司機和兩個老刑警調過來給覃文斌幫忙。
見了面,覃文斌跳上調過來的中巴車立馬出發。
在車上他跟市委辦公室一位副主任和市局那位副隊長坦言:“這件事我們必須親密無間,要不然這些背靠著王書記的當地領導不會讓我們好過,所以具體的偵察,就需要你們各位出力氣,我的作用就一個,頂住壓力,保證這件事查清楚後大家不被遷怒。”
那個副主任本來還擔心覃文斌這個年輕領導會沉不住氣自己逞能,結果這一聽,他立馬錶態:“我也不是本地人,不存在怕誰報復的事情,我來跟當地區委區政府打交道。”
“好,區教委教育局我來威懾,”覃文斌稱讚,“咱們這麼一分工我心裡就有底了。”
又跟副隊長說:“但要說破案,我看這件事還得行家出馬。”
副隊長略一猶豫,他不是來鍍金地,而且在經偵大隊也沒什麼話語權,要不是想和劉寬福保持好關係他都不想來。
覃文斌知道這些交流乾部的心結,於是道:“李隊長是行家,豈能不知道案子發生後兩三天才上報,這在區分局肯定是有牽連的?劉書記這個人我很瞭解,他看重而且重用有能力的幹部。”
李副隊長眼前一亮,你的意思是?
這就不能說破了。
這個案子乾脆利落辦得好,劉寬福不介意把交流乾部調到區分局擔任局長,甚至直接擔任區政法委書記。
他目前需要在市政法委提拔自己人。
這樣一來,兩個領導算是有了利益,只要覃文斌能頂得住壓力,他們不介意查明真相給自己撈取資歷。
至於覃文斌能不能頂得住壓力,李副隊長不知道那個副主任還能不知道?
這小子在市委辦指著白壽綱的鼻子一頓罵,白壽綱就跟個孫子似的都沒再冒頭。
王鳳陵也被他罵的只好一路送上車才回去。
這是個狠人,他說扛得住壓力就一定扛得住。
那能扛不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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