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的情況觸目驚心,展現出來的事實根本用不著專業的檢查。
只看那生鏽的鋼筋和遠遠達不到建築標準的磚頭,這裡面存在的問題就清楚至極了。
那當地還怎麼敢試圖捂蓋子?
當地何止是要捂蓋子。
車隊狂奔到學校門外,前面車上下來幾個人,後面車上衝出來十幾個人。
人家是打算把調查組控制了的。
副主任著了急,連忙要打電話。
“都慌什麼?一會他們敢動手,我一下手你們就動用武器。”覃文斌喝道。
李副隊長有點發抖,真能這麼幹?
“我是領導,出了問題我負責。”覃文斌輕蔑道,“就這麼一群魚鱉海怪,他們還想玩藺相如完璧歸趙那一套?”
幾個領導模樣的人大步跨過來,為首的正是市委委員、連涼區區委書記馬棟,這小子原本只是個縣委組織部的一般幹部,攀上了王鳳陵才當了區委書記。
馬棟年齡不大,不到四十五歲,在市裡去開會他也自詡王鳳陵的絕對心腹,對市直部門的幹部沒幾個看得上的。
他連大部分局長都看不上,更何況是覃文斌這種剛提拔上來的年輕幹部。
大步流星趕到廢墟上,馬棟攔著路喝道:“覃文斌你找死?”
覃文斌沒跟他說話,從地上撿起一根鋼筋,就伸手把馬棟掐著脖子給劫持過去了。
……
跟他一起來的幹部不能不佩服他的殘暴狠辣。
可區裡的幹部愣住了。
區長馮文強喝道:“覃文斌你是什麼意思?”
“你也過來點,一會幹死你們的時候還有點遠。”覃文斌順手又把他給劫持了過去。
這傢伙小一米九的個頭,那兩個幾乎都是一米七,被他往胳膊底下一夾,真就跟關二爺劫持曹孟德似的。
他手裡的鋼筋一端非常鋒利,他就拿著在那兩個面前比劃。
“馬棟書記,我聽說,你在省城都有一些把兄弟是不是?有三五十個沒?”覃文斌問。
馬棟嚇得雙腿發軟,他完全沒想到這個覃文斌是個愛玩命的愣頭青一個啊。
馮文強慌忙道:“覃主任,有話好好說,我們知道你是英雄模範……”
“老子從小可不是個乖乖虎,如今有萬丈金身,還擔心和你們玩命?弄死你們兩個,平老子手裡的證據就能讓你們的老婆孩子進去,你猜我能有什麼處分?最多不過這輩子不晉升罷了,我怕你們兩個?”覃文斌笑道。
馬棟慌忙說道:“覃主任,咱們有話好好說。”
“你剛才怎麼不跟我好好說?”覃文斌喝令,“拍照,早就聽說這個區土匪一籮筐,對我們檢查組他們打算幹什麼?包圍還是滅口?”
他還挑釁地道:“想滅口來不及了,建築公司的早就被我們送到市局去了。”
一言既出,真有人一言不發衝了上來。
那是區建設局的局長。
於是,覃文斌照頭一鋼筋,打的那小子骨頭都出來了。
“什麼叫兇悍啊,這就是悍不畏死以身試法的暴徒,抓。”覃文斌鋼筋一指喝道。
李副隊長不敢違抗領導命令,立馬掏出手銬先把被打的昏死過去的建設局局長給抓了。
其他人瞬間噤若寒蟬。
馬棟嚇得直哭,他知道覃文斌這是在威脅其他人。
誰敢來?
你們領導有沒有問題沒人知道,但誰來上來誰就是犯罪分子。
還有很可能帶著武器的縣局的人,他們這時候敢掏出武器嗎?
證據與證人都被送到市裡了,這個調查組要是真出了事,而且是他們掏出武器出了事,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