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氣得抄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跟這個兔崽子沒法講理。
李東海慢條斯理道:“聽你這意思你還巴不得被報復?”
“那當然!”覃文斌笑道,“間諜報復我,他們老窩被我給毀了;貪汙腐敗的幹部要報復我,他們進去了。我就想試試,你們這些豪門貴族報復我,我能不能拉你們下地獄。”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了?”毛燕蓉駭然道。
“我是農民,你們是貴族,你說我該把你們當什麼?我們辛辛苦苦一年掙不到一萬塊錢,你們吃去吃頓飯十萬起步,公平嗎?”覃文斌直言,“我是天然的無產者,跟你們就是死敵。所以趕快把我打壓下去,最好弄的無立足之地,要不然我們始終是死敵。”
可別以為他在瘋狂的挑釁。
你聽聽他話裡說的都是什麼!
再想想他這個屋子裡裝了多少錄音器和攝像頭。
他這是給李家扣上了一定達官顯貴的帽子。
只要李家敢報復他,他立馬把這些發到網上去。
弄不死他們這幫孫子,也能讓他們被打掉一些勢力。
這買賣,覃文斌認為很划算。
那三個聽的都不敢繼續聽下去了。
他們原來還不知道,今天一聽才明白這世道有這麼多人把他們當死敵恨不得弄死他們所有人。
可他們兩家,不,他們那三家真是沒這個毛病。
就算那幾個老傢伙作風霸道試圖權力長久繼承,他們在生活上也非常簡樸。
李亭妮的爺爺那是相當高階別的退休但不脫離軍隊的老幹部,她外公級別也差不多。
但這兩個老頭每天花銷要超過三十塊錢,他們就心疼的半夜睡不著覺。
可以說在生活上他們這兩家過的比一般城市中等收入家庭差了無數倍。
那兩個老傢伙已經是完全融入權力的機器,他們對別的享受絲毫不感興趣。
這能是“一頓飯十萬塊錢不夠”的家庭?
三個人直接跟覃文斌沒法說。
不管是真話還是假話,這個人是對他們這些人的家庭存在著天然的歧視和鄙夷,這就沒法跟他說啊。
喝了一壺茶,毛燕芸去廚房看了一下。
覃文斌覺著這也是給他找毛病,這就讓他有點懊惱了。
早知道就不收拾衛生了,得讓這些大戶人家的官太太對他一萬個瞧不上還能再找出點毛病啊。
毛燕蓉一看更滿意了。
那廚房裡收拾的乾乾淨淨,看著也是個經常自己做飯的,但衛生收拾的她挑不出一點問題。
李亭妮不擅長做這些,家裡總得有個人擅長啊。
可問題是住在這安全嗎?
“門上是怎麼回事?”毛燕蓉一出來使個眼色,家屬指著門外道。
“哦,沒事,有一群非要和黨紀國法過不去的,經常上門潑油漆。前幾天油漆漲價他們就來砸門。”
“人呢?”李東海立馬追問。
“送進去了,估計得吃幾年窩窩頭,不過也能多學點縫紉技術。”覃文斌笑道。
“你不怕?”毛燕蓉怒道。
“怕他們幹什麼,那就是一群軍功啊。抓一個不立功,抓十來個市局得給我記功,我一個農民,不從這些人頭上找功勞我找誰去,領導又不會提拔我們農民。”覃文斌信誓旦旦。
李東海長嘆一聲,走吧。
跟這種刺兒頭沒法理論。
三個人下了樓一路走路往回走,走到半路,毛燕芸打來電話。
她家屬急了。
家裡來電話,讓他們家孩子準備一下去跟一個認識的人家的孩子相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