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支書愣了一下。
“對,偷狗!年前咱們抓賭的時候,那幾個傢伙被長歌家的狗給追上後,導致被咱們給抓了。所以懷恨在心,想趁這個機會,把長歌家的狗給偷了,拉到沒人的地方殺了以後,再燉了吃。”
聽到李善民的解釋,大隊支書的臉色變得和緩。
大隊支書相信李善民的人品。
知道李善民黨性很強,不會在這事兒上說謊的。
既然是偷狗賊,那大隊支書也不想多管。
“那是該給他們一個教訓!不過,一定要注意分寸,別鬧出人命。等差不多了,再把他們送到公社的治安部門,關他們幾天,在裡面好好接受教育。”
叮囑完一句後,大隊支書轉身離開。
一點兒都不想理會向他求救的那幾個偷狗賊。
在大隊支書看來,這些偷狗賊就是活該。
那這個被吊在樹上,眼瞅大隊支書趕過來,有了求生希望的偷狗賊,眼睜睜看著大隊支書轉身離去。甚至都沒有朝他們這邊多看一眼。
這些偷狗賊們由一開始的看見希望,到後面的心裡咯噔一下,直呼不妙,臉上遍佈絕望。
他們趕緊衝著離開的大隊支書大聲喊道:
“柳支書,趕快來救救我們,救救我們!”
“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了柳支書,趕緊來救救我們吧!”
然而,不管他們怎麼呼叫,都無濟於事。
肆虐的寒風,呼嘯著從被裂開的棉衣口子中鑽進去。失去外面那層棉布的阻擋,發黑的棉絮根本擋不住寒風的肆虐,寒風不停的往棉襖裡鑽。
再加上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被半吊在這裡,那一個個的被凍得臉色發白,渾身直髮抖。
不管他們怎麼開口求饒,就是沒人搭理他們。
他們的呼喊聲也傳到了河對岸。
在另一邊忙活的許家村人,聽到這個聲音後,都朝著那幾棵槐樹吊著的幾個偷狗賊望去。
互相打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幾棵槐樹下怎麼會弔著幾個人?
直到有人跑過去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原來被吊著的那幾個是偷狗賊,被抓住後吊起來的。
一聽是偷狗賊,所有人都恍然大悟。
基本上都會說類似的一句話——
“哦,原來是偷狗賊啊!那活該被吊起來!”
足以見得,不管是哪個村的人,大傢伙對偷狗賊的看法,以及這種處理的方式,都表達認可。
這些偷狗賊,今天偷人家的狗,你不表示譴責,並支援懲罰偷狗賊。那等到哪一天,偷狗賊偷入到你頭上,那就別怪別人幫你說話。
農村有他自己的執行規則,對偷狗賊的處理,都有高度相似的道德標準和懲罰方式。
放在一些民風彪悍的地方,你敢去人家村裡偷狗,說不定會被人家給活活打死。
就算有關部門過來了,也只會來一句法不責眾。
你一個犯罪分子,還想有正常的人權?
基本上都會偏向於保護財產的村民們。
尤其是打聽到一些訊息以後,李長歌的小舅子許少安跑到他們母親林詩雅身邊,興奮道:
“媽,我姐夫也太厲害了!”
“我聽李窯村的人說,姐夫他是一個人拿鞭子把那四個偷狗賊抽得站不起來,沒一個人敢反抗,都乖乖地開口求饒,然後才被李窯村的民兵給抓了。”
“媽,我以後也想像姐夫那樣厲害。”
“這樣我就能保護你和爸,不被別人欺負!”
聽到小兒子的話,林詩雅朝著李窯村那邊望了一眼,她看到開拖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