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江良娣有什麼動作,蘭芷軒那邊忽然就說出事了。
半夜燈火通明的,吵吵鬧鬧的聲音都傳到清風齋來了。
太子今天歇在了李良娣那,這會估計也醒了。
動靜這麼大,她要是不過去,也不大能說的過去。
“鸚鵡,過來替我更衣。”
齊姣到蘭芷軒的時候,太子和李良娣已然坐在上頭了。
看起來都是半夜驚醒的,李良娣的臉色也不大好,像是有起床氣的樣子。
張侍妾離的近,到的自然就更快一些。站在那裡,不出聲,就像一個木頭人。
齊姣還沒行完禮,太子就讓趙進寶將她帶到下座的首位。
江良娣還沒來,她坐的也坦蕩。
齊姣穿的簡單,臉上是一點脂粉都沒有帶,素的不行,看得出來是急忙忙過來的。
段惟和知道她每天都睡的很沉,這動靜確實是大,都能把她吵醒了。
“良娣,王奉儀這是怎麼了,妾急忙忙地過來,倒是不知道緣由。”
來都來了,自然得問問。
她心裡也好奇的很,這究竟是誰出的手,動作真夠乾脆利落的,也沒瞧出什麼端倪來。
頂多是江良娣有些心急,但她剛進毓慶宮,動手應該沒有這麼快。
聽到齊姣問她,李良娣的臉色倒是緩和了不少,在東配殿,她是位份最高的,問她自然也是合情合理。
“太子爺和我也不知道現在王奉儀是什麼情況,只是方才,她身邊的宮女著急忙慌地跑過來,說是見紅了。”
“太子爺給了手牌去喚太醫,現在太醫剛剛才進去。”
“太子爺也無需太憂心,王奉儀是有福之人,一定會沒事的。”李良娣又轉頭去安慰太子。
在太子面前,李良娣說話緩和了不少。
看李良娣的態度,這事應該不可能是她做的。
就算是要對王奉儀下手,也不會找太子在她這的日子,那情緒也不像是能裝出來的,猝不及防的事情,還是很難掩蓋情緒的。
還沒坐多久,江良娣也來了。
到這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了解情況,不過她問的是太子。
李良娣頭都懶得抬,再怎麼裝賢良,看到太子爺,眼睛就粘上去了,也不想著今天太子是到誰那裡呢。單說這點,就比不上齊奉儀。
更別說齊氏還是個愛笑的,看起來就更可親了。
太醫還沒出來,太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只是隨口說了兩句應付江良娣。
江良娣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她又不是聽不出來敷衍,但又不能給太子甩臉色,只能是閉了嘴。
在太子不知情的情況下,又甩了江良娣面子呢。
太醫這時候也出來了,滿頭大汗的,出來跟太子回話,自然也是簡單收拾過的。
但齊姣還是眼尖看見了太醫衣袖上的血跡,大塊大塊的,泅深的血跡,這出血量太大了,王奉儀的情況看來很嚴重。
齊姣自認為是一個比較靈敏的人,但王奉儀這事實在是摸不著頭腦,猜不出是後院的誰動的手。
“奉儀脈搏急促有力,是血熱擾動胎氣,胎元不固,導致流血不止。”
“奉儀的情況安穩了一些,日後還是要臥床休養的好,儘量不要多走動,要是再動了胎氣,這胎怕是難保。”
現在王奉儀的胎保下來了,太醫說話也不敢模糊,不然下次保不下來,大難臨頭的還是他們,說的嚴重一些更好。
而王奉儀這一胎確實是驚險,要不是因為太子的身份,他們來的早,恐怕此次流產都有可能。
“太醫可知是何緣故導致的血熱?”
太子的眉頭越皺越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