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會議室內。
“宋明月身死半年前,潛伏在廣德里,調查這處……”小警探看了一眼旁聽的肖柔柔,換了一種委婉的說法,“調查這處收容所中女子越來越多的原因。”
現場陷入一片尷尬。
看著肖柔柔投過來的好奇視線,張擇優輕咳一聲,“直說就行。”
在他看來,這是性質惡劣的殺人案件,就算有自己老婆旁聽,也不能為了她而美化真相,嚴重點說,這樣的小疏忽很可能會將他們帶向誤區。
小警探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覺得他不會憐香惜玉。
“廣德里魚龍混雜,來到這的女子多是些無家可歸之人,而下場往往是淪為風月女子。宋明月資料裡寫道,半年多以前,她突然對這處地方產生了興趣,便化裝成男人潛入調查。”
聽完這幾句話後,肖柔柔終於知道,之前尷尬的氛圍為何而來。
但知道這一點後,她反而對張擇優生出一份好感來。
雖然是他們邀請她來參加會議,但最終點頭的還是她。既然如此,相比他們額外的照顧,她更需要的是平等的地位和一視同仁的態度。
“我們將所有資料整理分類後發現,兩個月前,宋明月就停止更新相關資料,彷彿調查陷入了困境一般。為了求證,我們打電話問過報社的主編。
“對方表示宋明月兩個月前確實說自己有件大案要報道,但之後就沒有任何訊息了。而且,過去的兩個月,報社沒收到她的任何投稿。
“不過,她經常會無緣無故地消失,所以也沒人產生懷疑,直到前幾天,她拿出那份‘酒樓集體自殺案’的報道。”
崔亮點點桌子,儘量放緩語氣。
“這些事情先放放,直接告訴我們,她調查的是誰。”
小警探猛地被打斷,就算提問者是脾氣溫和的崔亮,也緊張地直流冷汗。
不過,為了彙報順利,他事先熟讀了相關資料,當下很快便反應過來。
“宋明月調查的正是廣德里的風塵女子,符合崔副隊您所提及的第一二點。”
崔亮點點頭,示意他繼續。
小警探鬆了一口氣。
“廣德里的人員都沒有進行過登記,所以我們費了一番功夫,才確定與她來往密切之人的身份,而酒樓裡中毒身亡的女侍應生都在其列。”
不知情況的人發出喧鬧聲,被張擇優制止後,小警探接著彙報。
“後來,我們和其他轄區的警察透過電話。查詢過記錄後,他們說這些人幾乎都去報過失蹤案,說自己的家人在富力大酒店當侍應生後不久就失蹤了。”
聽到這句話,崔亮立即聯想到酒店後院的屍體。
“失蹤人口和酒樓後院的白骨對得上嗎?”
“那些人失蹤時都是些少女,最早的失蹤時間可以追溯到七年前,而酒樓後院挖出的白骨最長為五年。不過,這些屍體與大多數失蹤少女都能對得上。”
崔亮在乎事件之間的關聯,而張擇優關心的則是另一個問題。
“富力大酒店不是在我們轄區嗎?失蹤案怎麼去其他轄區報案?”
小警探猶豫了一下,另一個老警探接過話茬。
“張隊你今年才來,並不瞭解情況。更早些時候,我們警局也接過類似的報案。
“顧局,也就是之前的顧隊也派人去過富力大酒店,但對方一問三不知,最後還說我們胡攪蠻纏,將我們趕了出去。後來,還是顧隊下令,讓我們不要再管這件事。”
擔心張擇優口無遮攔,崔亮趕緊切斷對話,“這樣看來,酒樓後院那些白骨就是這些女侍應生失蹤的家人。可惜……”
可惜,失蹤的和找人的只隔了不到百米,卻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