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安順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總體用兩個字就能夠評價昨晚安順的感受。
很潤。
再具體的就無法進行形容了,倒不是安順無法形容其中的詳細感受。
形容不出來的另有其人。
至於白櫻,嘴角的弧度從昨晚開始就沒有下去過。
並且表示,以後她的一日三餐就不以血液為主,紅的還是不如白的好喝。
這可以說是幫她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
對於這樣的要求,安順在簡單思考了片刻之後,得出結論自己應該是頂得住的。
在離開莊園之前,簡單的和這些同源的小夥伴們告別。
還收穫了許多小禮物,安順終於還是離開了這個無比安全的地方。
但,安順不知道的事。
此時此刻,目送著他離開的人有點多。
赤淵的目光停留在安順的背影上。
“你就這麼讓他走了?”赤淵語氣中是全部都是難以置信:“他難道不是你挑中的繼承者?”
這完全不符合利益,道隱在安順身上投入到了多少,赤淵遠比同源任何一個人要了解。
即使是說,道隱是準備將安順當成自己的繼承人來培養,赤淵都相信。
可現在,繼承人走了,而且極有可能要被拐去當其他勢力的繼承人。
這種情況都能夠允許,赤淵果然是沒有一次能搞懂道隱的想法。
“不然呢?”道隱也快要習慣赤淵一驚一乍的反應。
“我可以成為他們的依仗,但我不想讓他們只依仗我。”
“真正能讓人安心的依仗,永遠是他們自己。”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他想走,我不攔他。”
道隱抬頭,望著安順和白櫻離開的方向,順著他們所走的道路看得更遠。
能看到的很多,但所經歷的很少。
“這一路上,他可能會認識全新的人,見到一些沒見過的風景,可能會明白什麼道理,下定什麼決心,還可能會遭受一些苦難。”
“他會走上自己的路,或許是和我走在同一條路上,那時我會很高興多了一個和我同途的人。”
“或許他走的路,是和我背道而馳,我們遲早會刀劍相向,但那時我也會很高興。”
“高興他找到了一條即便是與我為敵都要繼續走下去的路。”
“若我有一天真的敗在他手上,我也會祝福他抵達想走到的終點。”
道隱怔怔出神。
這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每個人都在走自己想走的路。
若能一路走到終點那再好不過。
若是無法堅持走到最後,那麼不是還有自己這個退路嘛。
收回來望向遠處的目光。
在道隱身邊,幾名老者也在望著安順的離去。
他們總感覺這個叫安順的青年,有點像什麼人。
可是又怎麼都想不起來,具體像哪個人,好像有種讓他們無法抵抗的力量,阻止他們繼續思考下去。
只有赤淵正在不斷回味著道隱說的幾句話,往常的孤傲在和道隱相處中早就消失殆盡。
安順到底是有多大膽子會去走一條和你為敵的路啊,死路嗎?
你敗在他手上?那得放多少個海才可能。
這些人都想要在安順身上看出來一些特質,可看來看去,所有人都還是將目光放回來道隱身上。
“道隱大人,我們覺得人族過的太苦了。”
“苦嘛?”道隱少見的渾身震動了一下,立刻喚出了同源第一助手紫樞:“紫樞我記得上個月的彙報中,所有人至少都儲備了足夠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