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山箐被白澤捏住了七寸,這幾日思前想後,自己在仙域那般作為,就算為了狐族考慮自己確實不太適合在此時再入仙域了。
就算去了,結果肯定和上次一般,目前只能先等事態平息下來,再做謀算,不然自己也不用日日干坐在此卜卦了。
白澤見塗山箐不說話,以為他不信,手掌向上定坤盤浮於掌心。
整個盤身由若木打造,鮮豔紅潤,散發著異香,盤上有一圈一圈的同心圓,代表著不同方位和角度刻度,精細和複雜,周身雕刻著饕餮紋。
果然塗山箐看到此物後,雙眼驟然一亮,立馬轉身進屋,東翻西找,白澤立於門外好奇的看著。
只見塗山箐左拿起一件又放回去,右拿起一件端看半晌又放回去,又從榻下拖出了幾個箱子,來回翻找,半晌又把箱子推回榻下。
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天,翻出了一件看起來已有些許褪色的舊衣。
回到院中遞給白澤:“喏,你小心些,給一一弄壞了,弄壞了,她可是要發脾氣的。”
白澤一聽便果斷將那舊衣塞還給塗山箐:“勞煩塗山少主換個可以燒的。”
“你都說了要貼身之物,不拿衣服拿什麼?這還是本少主精挑細選的出來的,新的本少可不敢亂動。”
塗山箐看向白痴一般看著白澤,沒看見連這件都是自己忙前忙後半天才找出來的嗎?
白澤看著塗山箐手中的衣物陷入沉思:這要是回頭直接燒了,韻一日後真如塗山箐所說一般發起脾氣來,可怎麼才好?
塗山箐見白澤彆彆扭扭的,想來應是和自己一般,平日裡被一一欺負怕了,心中暗暗說道:一一還是太兇了些。
咬咬牙,驟的把舊衣塞到白澤手中:“罷了罷了,一一要是發起脾氣來,本少主擔下這事便是了。”
白澤不禁失笑:“那便有勞塗山少主了。”
“等等”塗山箐轉身進屋,不多會弄出來一些瓶瓶罐罐。
“你把這些藥丸帶上,如有不測可暫且保住性命。”
白澤剛要拒絕,塗山箐又拿出一黑色瓷瓶,認真的吩咐道:“這個,每天給一一喂上一粒,切記切記,她斷藥太久了。”
“韻一有何頑疾?”白澤看著手中的黑瓶眉頭緊鎖。
“問那麼多!趕緊滾去救人!”說罷轉身又去卜卦了。
白澤左手拿著舊衣,右手捏了捏黑瓶,再把其他藥瓶裝入懷中,轉身喚來毛毛,就聽到塗山箐在後面叫喚:“喂,小白臉,別死了啊,一定要把一一平安帶回來。”
白澤披上隱息袍,對著塗山箐頷首,便向仙域地界趕去。
“毛毛,你可想她?”
毛毛低聲嘶吼起來,白澤摸了摸它的頭:“見到她後,可不能這樣兇她哦。”
“毛毛,我好想她,不知道她最近過的怎麼樣。”
“毛毛,你說她看到我會不會很開心?”
毛毛邊趕路,邊嗚嗚的好似回應著白澤的自言自語。
約莫過了兩個時辰,來到焰山附近,白澤從毛毛身上下來後對毛毛囑咐起來:“毛毛你在焰山等我,千萬別亂跑。”
毛毛聽話的往焰山林中跑去,身子也越跑越小,漸漸變成星星點點直到看不見,白澤這才回神看向結界。
六界任何一處的結界之處,無人接引,異族貿然闖入,必然需要強大的力量支撐,只見白澤一步步踏上那青石板路,毫無懼意。
來到仙域之門處,白澤緊了緊隱息袍,泰然自若的踏入,強勁的風一道道刮到面上,有些壓迫感襲來,一瞬後白澤面上便見了血。
等到白澤踏入仙域地界時,身上的威壓散去,面上卻有幾條淡淡的血痕,顯得白澤好似個受傷的小娃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