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張三不過是誤撞了他的秘密,得知了他與奚安密謀縱火的勾當。適逢張三籌備婚事,手頭拮据,我二人便起了歹念,妄圖藉此敲詐一筆。”
東方芪聞言,眸中寒光乍現,聲音如冰碴般鋒利:“奚安?那個腳有殘疾的護院?莫非……他與奚康是血親?”她的語氣中透著幾分難以置信。
張三強忍痛楚,應道:“正是。他二人乃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奚康是家中長子,奚安幼他兩歲。奚安曾在長寧女統帥麾下效力,後因受傷被調離軍中,輾轉至侯府當了個護院。我與謝營撞破他們密謀的那日,一時鬼迷心竅,便敲詐了一筆。奚康怕我們反悔,便藉口讓我們告假回鄉。”
謝營接過話頭,眼中閃過一絲恐懼:“表面上是讓我們告假,實則是軟禁。奚康日夜派人監視我們,生怕我們壞了他的大計。”
東方芪眉頭緊蹙,眸中寒光更甚,“你是說……那日焚燬侯府的大火,竟是出自奚安之手?”她的語氣中既有不可置信,又帶著幾分冷靜的推斷。
她不可置信的將目光看向奚康,眼中閃過一絲痛楚:“為什麼?侯府自認待你們不薄,究竟是受誰指使的?”
奚康趴在地上,沒有回應,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眉宇間有焦急不安之色。
“那奚安人呢?你又把他藏在了哪裡?”東方芪突然又問道。
謝營臉上的恐懼之色更甚了,顫抖道:“死了,被奚康殺死了。要說他也是真狠毒,得知有人目睹奚安逃出來後,就狠心的把他殺了,這種人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放過,我們也的確是怕了。”
說到這裡,謝營突然感覺五臟六腑像是被千萬只螞蟻啃噬,痛苦難耐。張三也是一樣,二人臉色驟變,他們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身體扭曲如同被折斷的樹枝。嘴角溢位黑色的血沫,眼珠凸起,面容越來越扭曲。
他們發出痛苦的呻吟,聲音如同垂死的野獸。最後,身體劇烈抽搐了幾下,便再也沒有了呼吸。
東方芪連搶救一下的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眼睜睜看著兩人在眼前失去生機,如同風中的燭火,瞬間熄滅。
再去看奚康,也已經沒有了氣息,面容平靜如同沉睡,彷彿早已接受了這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