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陽光透過窗欞灑落在正廳內,為整個房間鍍上一層柔和的光暈。寧王蕭承御再次踏入東方別院,這次依舊沒有空手而來。他身後的下人們小心翼翼地捧著一箱箱精緻的綾羅綢緞和珠寶首飾。
東方芪端坐在主位上,眼神淡然地注視著蕭承御指揮下人將禮物輕輕放下。待一切就緒,他輕抬玉手,示意下人退下。須臾之間,偌大的正廳內只剩下東方芪和她的貼身侍女輕雲、細雨,以及蕭承御。
茶香嫋嫋,點心精緻。東方芪輕抿一口茶,眉眼間帶著幾分疏離,開口道:“殿下昨日便送來了不少東西,今日又送,小女實在是惶恐,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她的聲音如同清泉流淌,卻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警惕。
蕭承御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唇角微揚:“怎麼算是無功呢?清平郡主真是太謙虛了。郡主剛入京,便揪出了薛國公貪汙受賄通敵叛國的罪證。如此大的功勞,真的是替我大周剷除了一個大蛀蟲。身為皇家皇子,難道不該感謝郡主嗎?”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讚賞,卻又暗藏試探。
東方芪眼中閃過一絲警覺,如同水面泛起的漣漪。她心知蕭承御此來怕是另有目的,於是小心應對:“薛國公一事和小女並無關係,功勞在於雁王殿下的雷霆手段。”她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又似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蕭承御眼中閃過一絲精明,假意恍然大悟道:“哦,本王剛才是口誤了,和郡主有關的案子是廢平陽郡主的案子。哎,要我說我那個堂妹也著實有些可惡了,她怎麼能擅自挪用郡主的陪嫁銀子呢?郡主咬著此事不放,確實也情有可原。我那日在父皇的家宴上口無遮攔了,還請郡主別放在心上。”
東方芪眉頭微蹙:“殿下,陛下家宴上一事的不愉快小女早就忘記了。不過小女有些不明白,殿下又重提廢平陽郡主一事,不知究竟想要說什麼?”
蕭承御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繼續道:“本王不知若只是蕭子芙挪用了你的陪嫁,按說不該這麼久了案子還沒結果。眼下樑王府還被重兵把守著,這其中該不會另有隱情吧?”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
東方芪佯裝不知情,語氣中帶著幾分疏離道:“這……小女就不知道了。案子是京兆府審的,小女只管結果就是。”
蕭承御見東方芪口風甚緊,知難而退,於是話鋒一轉:“郡主,這是本王請工部的人畫的侯府修繕圖,你先看看,這樣修繕可有什麼不妥?因當時的火勢實在太大,若完全還原的話,修繕工期恐怕會長一些。”
東方芪接過修繕圖,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大概需要多久?”
蕭承御:“一年。”
東方芪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好。那就一年。小女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儘量還原侯府原來的樣子。還有就是,這邊的祠堂可以先進行修繕。我不想外祖父一家人的亡魂在外漂泊太久。”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
蕭承御道:“好,本王會親自督促工人們日夜輪流施工,務必在一月內先將祠堂修繕好。”
東方芪微微頷首:“那便有勞殿下了,若銀子不夠,可直接來別院找江管家支取。”
蕭承御眼中閃過一絲笑意:“阿芪,你這話說的就見外了。父皇已經答應你,這修繕的工程是全權交由工部負責,所以修繕款自然是都從戶部出。”
正事談完,蕭承御卻不急於離去。他心中記掛著母妃的叮囑,要想奪得那東宮之位,就得先入了東方芪的眼。於是他又道:“聽聞郡主愛好美食,眼看就到了穀雨時節,大周每年穀雨時節都會舉辦皇家鬥春茶活動,屆時會有四海之內的地方官選拔上來的美食茶點師到京師來。尤其今年活動更為隆重熱鬧,除了地方上的茶點和茶外,今年南疆也會派人來參加咱們大周的盛會,要說這南疆,不光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