柺杖。
屋裡只剩一盞床頭燈,大床下陷,沈琬一頭柔順的黑髮流瀉在床頭。
月光如水,凌晨時分晶瑩的露珠落在花園裡玫瑰花的葉子上。夜風吹動窗簾,洩露一抹房間裡火熱的纏綿。
天還沒亮。
“這是大門的鑰匙,儘快從學校宿舍搬過來。”
“…嗯。”
“我要趕凌晨的飛機,記得每天給我打電話。”
“…嗯。”
傅律呈眼眸微暗,不滿沈琬敷衍的態度,大手把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女人撈起來,俯身落下一個吻,把沈琬親得差點呼吸不過來。
......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綠蔭道上,沈琬讓司機把車停在距離學校很遠的地方,揹著書包下車,步行十分鐘去學校。
迎面見到一個熟人,沈琬笑著打招呼,“麗麗,今天還有課,現在出學校幹嘛?”
秦麗麗手裡提著麥當勞,眼神有些心虛,剛從一個有錢老男人的車上下來,懷疑沈琬看到了她的醜事。
“……剛去買了早餐。琬兒,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
……
下完課,沈琬回到宿舍,秦麗麗正跟馮柳嘀嘀咕咕,發現她回來了,兩人立馬閉上嘴巴。
馮柳走到沈琬跟前,特意打量了她一眼,試探問:“琬兒,最近有個關於你的謠言,你知不知道?”
“什麼謠言?”
馮柳連忙倒豆子般全都說出來,“琬兒,有人跟我說,你交往了一個有錢的老男人,最近一兩個月都不住宿舍,是被老男人包養在別墅了……”
沈琬淡淡望了一眼八卦的馮柳,語氣輕淡,“謠言止於智者。”
包養她的可不是老男人。
秦麗麗一直悄悄觀察沈琬的反應,陰陽怪氣開口,“別裝了,琬兒你上週帶回來的蛋糕很貴的,平時大家壓根不捨得買。為什麼你最近也不做兼職了?我記得你家很窮啊,還有,上次誰給你買的裙子?”
“哎,漂亮女孩被有錢老頭追……很正常。”
秦麗麗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沈琬坐下來,準備安靜看一會書,“麗麗,只能說你想象力太豐富了。”
秦麗麗繼續指桑罵槐,“有些人裝得清純無辜,背地裡出賣身體,換取錢財享受生活。”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紮在她的心口上,她和傅律呈的關係的確上不了檯面,也許是從小經歷了太多事情,沈琬只想安靜過好自己的生活。
對於不在意的人,秦麗麗的話對她的殺傷力很低。
沈琬戴上耳機,懶得跟她們解釋。
秦麗麗突然伸手扯開沈琬的領口,一圈曖昧的紅痕赫然露在雪白的肌膚上。
“嘖嘖,好猛啊!”
“琬兒,什麼時候有男友的啊?”
秦麗麗和馮柳對沈琬露出鄙夷不屑的眼神。
沈琬一把推開秦麗麗的手,這下徹底被惹毛了,忍不住當場發脾氣,“秦麗麗,你這人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