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度使府，黃巢正優哉遊哉地躺在躺椅上享受諸葛芸的按摩。
這幾天因為火藥配方案淄州城內鬧得亂哄哄的，股份拍賣會什麼的也暫停了下來。
黃巢難得與諸葛芸享受一點休憩時光。
所以黃巢就拉著諸葛芸一起曬太陽了。
“小郎，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呢？”
現在還敢稱呼黃巢為小郎的已經沒幾個人了，而諸葛芸無疑是其中一個。
“我著急幹嘛？敵人不就是偷了個火藥配方嗎？又不是偷了我老婆！”
說著黃巢摟住諸葛芸的小蠻腰，在她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哎呀！你不是說火藥是摧毀舊社會的神器嗎，怎麼又這麼不在乎了？”
諸葛芸顯然不認為火藥配方沒那麼不重要，要知道黃巢的軍隊之所以所向無敵，一多半可都是靠了火器的威力。
“哈哈，小娘子，你還是不懂工業啊！”
黃巢笑嘻嘻地逗弄著有點惱火的諸葛芸，故意咬著她的耳朵說話。
“去去去，你的工業五年計劃都是全程參與的，我能不懂工業？”
諸葛芸化身諸葛小狼狠狠地在他腮幫子上咬了一口。
“哎喲喲，都這麼大了，怎麼還玩小時候的把戲？”
黃巢捂著腮幫子直喊疼。
“我問你，火藥配方里的硫是怎麼製造出來的？”
諸葛小狼在他臉上吹吹，有些不屑地說道：
“哼，就這還想考我？”
“不就是用黃鐵礦煅燒法制造的嗎？都是鍊鐵的副產品，我能不知道？”
“那麼咱們鐵廠製造出來的硫純度高嗎？”
“很高啊，怎麼了？”
“數量多嗎？”
“很多啊，又怎麼了？”
“那你覺得別的地方有能力如此大規模地製造如此高純度的硫嗎？”
“啊？這——”
諸葛小狼瞬間明白了黃巢的意思。
在唐朝除了河南道基本不存在大規模製造火藥原材料的方法和渠道。
朝廷和其它藩鎮即使偷去了火藥配方，也無法配製出擁有合格威力和足夠數量的火藥。
更何況，遺失的火藥配方不過是第一代火藥配方而已。
而現在淄州軍使用的火藥已經是黃色火藥（無煙火藥），而且火藥實驗室已經發明出了雷酸汞（火冒擊發藥），淄州軍的下一代火器已經在路上了。
敵人就算拿到了第一代火藥配方也是被降維打擊的料。
更何況玩火器從來就不是一個火藥問題能夠解決的。
任何科技的進步都是系統化工業體系的進步。
舉個簡單的例子，現在就是把黃色火藥給朝廷，朝廷也用不了。
因為以朝廷那落後的鋼鐵工業根本造不出不炸膛的槍管，甚至炮管。
所以說，黃巢根本不擔心火藥配方的遺失，他只是在乎河南道的安全保衛工作而已。
這也是黃巢敢於對外投資，去別的藩鎮建立工廠的原因。
說白了就是，離開河南道的工業體系和技術能力，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或勢力都無法玩轉“現代工業”。
這就是體系的力量！
別人看到的是淄州繁榮的商貿、發達的經濟、優質的產品。
他們看不到的是淄州每年上千萬貫的教育和科研經費投入，以及淄州在專利技術保護上投入的力量。
他們更看不到，河南道的礦坑、工廠像無底洞一樣，吞噬了數不清的勞動力。
沒有這些前提，單純靠偷盜某一種技術就想打敗黃巢簡直不要太離譜。
這時，李寧寧走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