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賽拉斂目思索,自己的意圖表現得太明顯了嗎?
不,單憑這條簡訊得到的資訊有限,也不排除可能是老闆釣魚執法的可能性。
間隔了兩分鐘後,簡訊像是掐準了她思考的間隙,再次發來。
【來源:未知
當班結束後,地下一層酒吧見。我會在那裡等你十分鐘。】
意思是來不來都隨她嗎?
她應和著同事的談話,心思卻如一縷煙霧,早已飄到了幾小時後的酒吧。
說實話賽拉並不知道這個選擇正確與否,畢竟她對簡訊幕後之人一無所知,而對方卻擁有她的情報。
如果要展開戰鬥,陷入不利的一定是賽拉一方。
但不利因素並會使羅賽拉輸。
與一般的酒吧不同,米勒賭場的酒吧充斥著溫馨的情調。這裡是下了賭桌的休息場,大多數人來這裡只是單純為下次的瘋狂養精蓄銳,因此酒吧的燈光是柔和的橙調,播放的也是寧靜的鋼琴曲,同時免費提供酒水,是想將顧客從頭到腳連骨髓都要吸乾的溫柔鄉。
羅賽拉要了一杯汽水,坐在吧檯上撐著下巴,看似百無聊賴地注視著玻璃杯冒出的水珠,實則在尋找可能約她出來的人。
她左右兩側的位置很快被坐滿了,右邊是位短髮女性,左邊是個精壯青年。
賽拉捧著汽水喝了一口,現在的她彷彿剛出爐的鬆餅,軟趴趴,簡直就是鬆懈二字的聚合體。
事到如今,她反而完全放鬆了下來。
無論如何,主動聯絡她的那傢伙一定會先沉不住氣來找她,賽拉要做的只有等待。
杯中的汽水由四分之三下降到四分之一,不僅沒有人來主動接觸她,甚至連簡訊都沒有一封。
羅賽拉喝完最後一口汽水,站起身就打算離開。
“啪嗒。”
就在此刻,她身邊的女性突然掉下了一樣東西。
“抱歉,可以幫我撿一下嗎?”短髮女性抱歉地朝她笑笑。
“沒問題。”羅賽拉撿起小圓柱體,發現那是一支口紅。
正要將口紅遞給她,卻被她輕柔地推了回去:“你可真是位漂亮的小姐,合該有支適合你的口紅,不對嗎?”
短髮女性俏皮的給了賽拉一個k,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酒吧,鬢角的碎髮隨著她的舉動小幅度晃動。
羅賽拉凝視著手裡的口紅,紫眸如同平靜的湖泊,毫無波瀾,她的眉毛向下耷拉——這是她開始思考的標誌。
“既然礙事的傢伙已經離開了,我們也該談談這個了。”一早就坐在她身旁的精壯青年對著賽拉晃了晃手機,他偏過頭,露出平淡無奇的五官。
羅賽拉與他對視,沒能從他的眼中看出任何資訊——那是一片虛無。
於是摩挲著口紅的金屬外殼,沉默地坐回了青年身邊。
吧檯的調酒師面帶親切的微笑,再次為羅賽拉遞上一杯汽水,羅賽拉對他點點頭。
“自我介紹……我認為沒必要,反正也只是短暫的合作關係。”
“你的目標不是水晶羽骨嗎?”
“嗯?啊,那只是順帶的,原本是想試試他們引以為傲的警備系統有多厲害,結果沒想到試探的行動居然成功了。”青年不在意地聳聳肩,羅賽拉餘光觀察他的動作,總感覺有種說不出的違和。
既然如此,那在第一次行動之時把想要的物品偷到手不就行了,又何苦再次大費周章地潛入?
賽拉將問題原原本本問出口。
“嗯,好問題。”青年抱著臂,頭有些僵硬地歪向一邊:“一次就結束的遊戲不是很無聊嗎?”
他用理所當然的語調說著,彷彿潛入寶物庫進行偷竊的一系列行為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