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說道:“手臂上有牙印,體內無血,牙印是人牙之印,老夫猜測或許有人吸乾了這兩人的血,導致兩人變成乾屍。”
“吸人血?為什麼?”李勝江問道。
“不知道,老夫所知的有三種,第一是中毒,有一種毒叫嗜血毒,中毒之人,必須吸食人血自救,否則必死無疑,第二種是一種功法,叫做《血功》,透過吸食人血,能讓人修為快速提升,吸食的血越多,修為越高,不過這種功法,早些年已經被焚燬,按理不該再出現,第三種則是養蠱,所謂養蠱就是將一種吞噬血液的蟲放入體內,然後透過吸食人血培養蠱蟲,待蠱蟲成熟,養蠱人不僅會有修為上的提升,蠱蟲也會是強大的幫手,不過後來,因為養蠱人太多,吸人血的事件太多,被扼殺和禁止。”仵作老頭說道,顯然他對一些陳年舊事也瞭如指掌。
“嗯,那你認為會是哪一種?”李勝江揹著佩刀詢問道。
“沒有證據,老夫無法判斷,如果是第一種,被人吸食血液後,解除毒性,大機率不會再發生,假如後面還有類似乾屍出現,那就需要考慮第二或者第三種可能。”仵作老頭搖搖頭。
李勝江默默思索,流民死亡,倒是無關痛癢,但如果是一起連續的惡性案件,就不得不重視,一旦不夠重視,或許等他們開始重視的時候,已經無法收場了。
“先查這兩具乾屍的具體身份吧,來人,去附近尋找流民,看看是否有認識的。”
幾名巡城衛轉身離去。
片刻後,不少滯留的流民趕來,當他們看到乾屍的時候,都嚇的臉色蒼白。
“你們可有認識他們的?雖然枯槁,但模樣和穿著,你們可有印象?”李勝江質問道。
一位斷臂老者仔細看了看,說道:“應該是郭松一家。”
“哦?具體說說他們家的情況。”
“郭松腿腳不利,不能出工,而他妻子常年患病,也不能出工,因此家境很是貧困,他們有個兒子叫郭成才,大概十歲左右,彷彿遺傳了他母親的病,一直咳嗽,甚至偶有咳血的跡象,一家人可憐啊,被趕出貧民窟之後,我記得好像一直在這一帶流浪,前些天,他們兒子好像還被人打了一頓,差點被打死。”斷臂老人說道。
“這裡只有兩具乾屍,那郭成才呢?”李勝江環視一週,沒看到什麼十歲大的少年。
無人回應,證明那少年並不在現場。
“來人,給我到處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那郭成才。”
“是!”眾多巡城衛分散離去。
“老人家,你說他們兒子前些天被人打,可知道原因?”
“略有耳聞,據說是一位貴公子,前往貧民窟視察進度的時候,他兒子跑回去拿個什麼東西,結果被那貴公子撞見,於是慘遭一頓毒打。”斷臂老人說道。
“那所謂的貴公子,大概就是王七府的人吧。”李勝江冷冷說道。
“這個,老夫不敢確定。”斷臂老人顯然是害怕,不敢直言。
李勝江點點頭,王氏各大府,一貫強勢,而且和李家不少高層交情不淺,在落霞城霸道慣了,當然不是所有王姓族人都這麼霸道,那些沒有“府”的族人,其實也就一般,有人經商,生活優渥,也有人丁口不旺,淪落貧民,總之王家參差不齊,而且人口太多,導致了嚴重分化,不少族人甚至還被同族欺負,當成了外姓人。
那些巡城衛四處尋找,終究還是沒能找到這麼一個小孩,最後不了了之,又將屍體給抬回了衙門。
一路上李勝江都在感嘆,城西實在太艱難了,趙太虛給他們惹了不少麻煩,原本以為控制了趙太虛,城西就沒事了,現在又出現這麼一樁案件,好像又是個懸案,這讓他頭疼。
“流民而已,何須太在意,黃府的錢給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