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拉涅羅約翰似乎喝了太多酒了。
他歪歪扭扭地走到樓梯那裡,然後支撐不住趴在二樓圍欄上。
“嘔!”
陳晝親眼看著全世界最小的一條瀑布在拉涅羅約翰嘴裡誕生了,它從二樓的高度一瀉而下,擊中坐在下方打牌的一個光頭頭頂。
如果世界上存在一種比賽看誰吐得最準,那麼拉涅羅約翰將會是毫無疑問的冠軍。
陳晝看著原本筆直向下的嘔吐物像蛋餅一樣在那個不幸的人頭頂攤開。
“什麼?”那個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多糟糕的事,他摸了摸頭頂,困惑地抬起頭。
迎接他的是真相,以及拉涅羅約翰的第二下嘔吐。
陳晝一瞬間感覺自己這些日子來的遭遇都不算什麼了。
“呃啊——”
這噁心的場面顯然不止一個人看到,酒店裡的食客紛紛皺著眉頭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快步向門口走去。
那個不幸的受害者用手將臉上的髒東西抹了下來。
“我要把xx塞進你的xx裡,再把你的xx剁下來碾成肉末烤成七分熟讓你自己吃掉!”光頭咆哮著說道,他衝上樓去,和拉涅羅約翰扭到在一起。
“他們打起來了。”陳晝說。
“謝謝,你要是不說我都不知道,”阿希姆說,“我想我現在應該去幫個忙,親戚不就是用來做這個的嗎?”
說完這句話後,陳晝忽然感覺手裡被塞了個東西,懷中一重,她低頭一看,是阿希姆那把銀白色的劍。
她摸著劍把的位置,那裡似乎刻著一句銘文,似乎是拉丁文。
阿希姆快步走上二樓,他將一隻手放在打紅了眼的光頭肩膀上,“嘿。”
光頭扭過頭,目露兇光,“怎麼,你要幫他嗎?”
“不,我是來幫你的。”阿希姆說完,手便越過了他的肩頭,一把揪住了拉涅羅約翰的頭髮,後者吃痛地鬆開和光頭纏鬥的手,轉而去替自己的頭髮解圍。
阿希姆一撇手,將他扔在牆邊,然後坐在他的腰上左右開弓。
拉涅羅約翰吃痛地捱了好幾拳後,睜開眼一看是阿希姆,頓時紅了眼睛,他吸了吸鼻子,咬緊牙根低吼道,“阿希姆,你、你這個混蛋!你還敢來見我!”藉著姿勢,他狠狠肘擊了一下阿希姆的側肋。
“你這話說得像是個被我拋棄的十八歲少女。”阿希姆抓著他的頭髮,然後狠狠讓他的臉一下下撞在自己堅硬的膝蓋上。
拉涅羅約翰被砸得鮮血飛濺,臉上就又紅又青,腫得像個在森林散步時惹了一窩馬蜂的遊客。
光頭詫異地看著阿希姆一下下的黑手,眉頭越皺越緊,最後忍不住拉了拉阿希姆。
“別拉我!”阿希姆喊道。
光頭於心不忍地抓住阿希姆的胳膊將他拉開,“算了算了,他也是個年輕人,你再打下去就要把他打死了。”
阿希姆恨恨地看著拉涅羅約翰,“那也是他活該。”
“哎呀,出門在外,有什麼不能好好說呢,”光頭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對站在樓梯角的陳晝說,“快過來啊,趕緊把你主人拉走。”
陳晝不太想過去,她手裡可是有阿希姆的劍,萬一她上前,阿希姆直接用劍給拉涅羅約翰捅個洞穿,她又不熟悉威尼斯的法律,萬一被判個從犯她恐怕連奴隸都沒得做,直接升咖成逃犯。
“我就不過去了,”陳晝說,“那個被打的才是我主人,我過去的話搞不好連我一起打了。”
拉涅羅約翰剛開始還忍著,但再阿希姆又重擊了他幾下鼻樑後,他終於忍不住了,大哭起來,“別打了、別打了!”
阿希姆這才停下手中的拳頭,他將手攤開。
“什麼?”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