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拉涅羅約翰拿起桌上的烤肋排吃起來,“你們怎麼不吃啊?”
孔蒂乾笑道,“謝······謝謝,我剛剛吃的有點多,暫時不想吃,呃,顧問大人,你多吃點,盡情享用這裡的美食。”
“那是當然的,”拉涅羅約翰毫不客氣拿過來孔蒂面前還沒怎麼動的盤子,“既然你不餓,那這一份也歸我的,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孔蒂連忙陪著笑臉點點頭,然後舉起酒杯對史賓斯說,“史賓斯大人,非常感謝你們這麼殷勤的招待,呃,我忽然想起來我的姐夫還有一件急事要我去辦,至於阿希姆那件事,這些是我們的出價。”
說完這句話孔蒂招呼了一下身邊的人,他的僕人連忙將一個錢袋放在托盤裡呈了過去。
瓦倫緹娜暗道不好,她微微傾斜酒杯,讓紅色的葡萄酒液打溼自己衣物,然後捂著胸口說,“哎呀,我的裙子,抱歉史賓斯大人,我能去換個衣服嗎?”
史賓斯的目光正凝聚在錢袋上,聽到這話後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瓦倫緹娜,隨意地擺了擺手。
瓦倫緹娜行了個禮,然後便從花園裡出來,往長老院連片的宮殿般的建築裡走過去。
陳晝正站在花園的邊緣,見瓦倫緹娜出來,連忙迎上去。
陳晝剛張了張口,便聽見瓦倫緹娜低聲說道,“事情有變,孔蒂要提前離場,史賓斯可能很快就會做出決定,你得抓緊時間救阿希姆。”
陳晝心中一驚,但很快就回過神,現在不是驚慌的時候,她點了點頭,“好。”
瓦倫緹娜衝她笑了笑,從身上脫下了自己舞姬的服裝。
雖然什麼話都沒說,陳晝知道這是讓她動手的意思。
於是陳晝拿起準備好的木棍,在瓦倫緹娜的後頸打了一下。
不足以造成致命的傷害,但足以讓上面泛起淤青。
瓦倫緹娜就勢“暈倒”了過去。
陳晝穿上了瓦倫緹娜的衣物,目光凝在她的身上,輕聲用只有她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
“多謝。”
瓦倫緹娜閉著眼睛,她在草地裡趴著,像是睡著了一樣······如果忽略她唇畔的微笑的話。
月亮掛在半空的位置,它的光和跳動的火苗相比如此不值一提。
“別這麼做,保持警惕。”牢房的一個守衛告誡另一個。
“怎樣,”他的同事說道,“你以為在這裡站一天,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當大法官了嗎?”
“我沒這麼想過,”守衛說,“但我知道,你要這麼一直打哈哈下去,你倒很有可能失去現在這份工作。”
“你就有可能失去你的工作~”另一個守衛用怪聲學著他的語氣說話。“湯米,看看這座牢房,它的牆壁是用花崗岩製成的,窗戶小到爬不進一隻貓,而你知道這個牢房唯一的弱點在哪裡嗎?就是我們。我們兩個狗屁也不是的守衛。你覺得如果有某位仁兄打算將裡面這個奧地利人劫走,他們會採取什麼做法?鑽開花崗岩的牆?還是用鋤頭把窗戶挖開?用你聰明的小腦瓜想想看?當然是把我們擺平然後大搖大擺進去!”
“如果他們敢,”守衛揚了揚手中的劍,壓低聲音,“我就要用這個讓他們知道後悔。”
“屁嘞,我才不要這麼幹,”另一個守衛說,“你一定是第一次工作,等你多被老闆背叛幾次就會明白,一年也掙不到兩個子的工作不值得你這麼拼命。”
“所以這就是你在這個職位幹了十年也沒辦法升遷的原因吧。”
“相比和我同時期進入軍營的人,”另一個守衛偏了偏頭說,“我至少還活著。”
守衛翻了個白眼,從快到牆頂的位置的窗戶看了看外面的月色,等待著接替自己換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