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在柳德米拉的安排下,陳晝和阿希姆就在弗留利男爵領住了下來。
白天的時候,阿希姆需要和弗留利男爵以及領地上的其他貴族應酬,陳晝就和柳德米拉安排的侍女瑞莎學習日耳曼語。瑞莎是一個金髮的女孩,年紀和陳晝差不多大,個子高挑,有一雙漂亮的綠棕色眼睛,為人活潑又健談,她認為學習語言最好的辦法就是使用它,因此,在工作完後,她會帶著陳晝加入她和其他女孩子們的聊天,陳晝在一旁聽,遇到聽不懂的就記在紙上,過後再問瑞莎那是什麼意思,最後還需要複述她們剛剛說的話題。
大概過了一個月左右,陳晝已經可以稍微參與女孩子們的對話了。
這天晚上,陳晝正在整理她的日耳曼語筆記時,忽然聽到門外響起幾聲敲門聲。
她推開門,發現門外是阿希姆,他的一隻胳膊撐在門框上,臉頰微紅,陳晝剛想問他什麼事,就聞到一股很重的葡萄酒氣味。
阿希姆將手從前額插入自己的頭髮裡往後梳,他舔了舔下唇,“我房間裡沒有水了,我試圖喊他們,但沒有人回答,我想著你這裡應該有些水。”
陳晝想起來今天下午的時候是聽瑞莎和其他女孩商量過晚上去參加節慶活動的事,因為晚上弗留利男爵和阿希姆要出門參加宴會,而柳德米拉要提前睡覺,因此給侍女們都放了假,所以倒黴的阿希姆差點渴死在自己的臥室裡。
“她們都有事去了,柳德米拉給她們放了假,不是說好晚上要參加宴會嗎?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弗留利男爵也回來了嗎?”陳晝從桌上倒了一杯水,然後遞給他。
“宴會太無聊了,喝的還盡是些馬尿,還不如看拉涅羅發瘋有意思,還有。”阿希姆嘟囔著,“我想你了。”
阿希姆前後腳已經跟著陳晝進了房間,他躺在房間唯一的一張床上,手搭在自己眼眶上,聽到聲音後他將胳膊拿下來,看著陳晝笑著說,“我醉得太厲害,你餵我吧。”
陳晝用腳尖在他的小腿上輕輕踢了一下,“少來,你根本沒醉到那種程度。”
雖然這麼說,但陳晝還是坐到床邊,將阿希姆從床上扶起來,她剛要將杯子遞到阿希姆的唇畔,阿希姆就先低下了頭。
阿希姆的眼睛長得很好,燭光打在上面,眉弓正面勾勒出一隻展翅海鷗的輪廓,睫毛又黑又長,像把小刷子,眨起來的時候讓陳晝的心裡也跟著癢癢的。
見阿希姆勾著頭都要湊過來喝水,陳晝心想大哥你這是有多渴,連忙將杯子拿得稍微高些,好讓對方姿勢舒服些。
而一仰頭,阿希姆喉結就暴露在陳晝的面前,陳晝好奇地看著這塊突起的骨頭,從小到大的問題再次冒了出來,男人是怎麼頂著這麼塊突起的骨頭說話的,這樣不會覺得難受嗎?
於是她忍不住在阿希姆喝完水後輕輕碰了碰他的喉結。
阿希姆微微一愣,然後看向陳晝。
見他面露驚訝,於是陳晝就把自己的好奇的問題說了出來。
阿希姆聽完後笑了起來,“一點也不難受,幾乎沒有什麼感覺,就像這樣。”說完他非要讓陳晝的手放在他喉結上,讓她感受聲音的振動。
陳晝的手貼著阿希姆的脖子,她感覺到一陣溫暖,微微冒頭有些硬的胡茬讓她手心有些發癢,她的手指能夠清楚地感覺到阿希姆的動脈在她指腹下有規律的搏動。
陳晝輕輕按了按阿希姆的喉結,然後順著喉結摸了摸他的氣管,又忍不住戳了戳他總是不停彈跳的動脈。
阿希姆始終仰躺在她的面前,他棕色的眼睛完整地倒映著女孩的影子,毫無保留地仰著頭讓她好奇地摸來摸去,最後還是實在癢得受不了笑出了聲才起來。
笑聲隨著阿希姆的胸腔的振動傳遞到陳晝的手上,弄得陳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