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你……”這些輪到夏熠陽呆住了，都直接忽視了祁九說的最後兩字。
她咬住下唇，這份感覺讓她明確自己並不是幻聽。
“我當然知道，我是喜歡你的。”祁九雙目含情，溫柔地說出這句話。
他探出手，伸出來放在夏熠陽的手上，輕輕握住，給她信心。
“是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是你對我的那種喜歡。”祁九又認真地解釋了一遍，像一劑強心針，紮在夏熠陽身上。
他一開始也許混不吝地覺得自己和夏熠陽只是各取所需，所謂的合作關係。
但自從升階之後，許多從前只是知道但不理解的東西，似乎一下子醍醐灌頂。
他清楚地明白，他對夏熠陽是喜歡。
“我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離開。”祁九停頓一瞬，又繼續說著，“但，當下一切都是最好，我師父說，莫要辜負好時光。”
“你師父說得，真不錯。”夏熠陽破涕為笑，單手手背擦過臉頰。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自然懂了祁九什麼意思。
“這對我們來說，可能不是一個好的結局。你會後悔嗎？”祁九握緊了夏熠陽的手，又生出一份忐忑。
“應該不會吧……”夏熠陽眨巴眨巴眼，語氣分外猶豫。
“應該不會？什麼叫‘應該不會’？”
祁九又急了，忍著疼支稜起半身，急切道：“不是，夏熠陽，你好生說說什麼叫‘應該不會’？”
“噗！”夏熠陽一個沒忍住，差點笑了出來。
“你！嘶……”
祁九剛才那一著急，再加上動作不小心拉扯到了傷口，一瞬間的劇痛讓他鬆了手，跌回了床上。
“誒？祁九，你，啊我剛剛瞎說的，你別亂動啊……我不後悔，我不後悔的……”夏熠陽見狀也慌了神。
她只是想開個小玩笑，怎麼又讓他疼了起來。
小心翼翼地將人安置好，見他眉頭鎖得緊緊的，便知道那傷口還在作祟。
她趴在床邊，心下愧疚不已，忽得看到了枕邊的包裹，急忙拿了出來。
“這個這個，剛剛伍柳來了給你的，或許是療傷的東西，但是我打不開，你要不試試？”
“伍柳？”祁九忍著疼，單手接過包裹，心下了然。
定是自己血量低到系統報警了，管理局派人過來給的療傷包。夏熠陽沒有遊戲系統，打不開是自然的。
拆開包裹，看著介面裡一流水的紫色魂念粉末，祁九不由得挑了眉。
靠譜！
他還能幹一百年！
“怎麼樣啊？裡面的東西能不能幫你療傷啊？”夏熠陽什麼也看不見，只得眼巴巴地又湊近了些。
毛茸茸的腦袋瓜子往自己這邊靠了又靠，祁九心下軟了幾分。
他倒是覺得自己受著傷，怕是在夏熠陽這兒待遇還會好點兒。
“嘶……好痛，還，還成吧，給了一點兒保命的東西，反正，嘶……死不了。”說一句話，祁九帶了三個大喘氣，看上去比之前更加嚴重了。
夏熠陽皺著眉，心下懊惱，早知道就不亂說話了。
祁九把粉末捏在手心裡，利落地往傷口處一撒，就等著猛烈地劇痛襲來。
人清醒著，這痛意更加肆虐。
他本想喊出來或許好受些，但側目便是夏熠陽關切內疚的眼神，祁九隻得咬緊了牙關強忍。
時間一分一秒逝去，深入靈魂的痛意讓祁九渾身發顫。
若是會出汗的話，這個床單怕是得遭殃了。
最後半刻，祁九的眼底疼到一片猩紅，他閉了眼，不願意讓夏熠陽看見。
“祁九……”夏熠陽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