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覺得我會說？”
噗呲！
“啊！”
匕首再度落下，這次是另一條大腿。依舊是同一個方位。
“這只是開胃菜，我還沒切斷你的動脈。”
“你應該知道，以我的手法，足以在你身上留下數百個傷口，而且刀刀避開要害。”
“所以，你想死得輕鬆一點，就交代吧，這就是當時我給你最後的勸告。”
說完，還抬手摸了摸凌月娥的額頭，就好似過去一樣，用大拇指撥開她的亂髮，淡淡的吐了兩個字。
“聽話。”
一如當初，但此刻兩人已再回不到從前。
“沒用的，你就算吧對我做任何事情，我也不會說的。”
“我是毒婦，我是毒婦編號002，除了師父之外的毒婦二把手。我絕對不會背叛紅蠍。”
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是必要時連自己的身體都能拿來出賣的毒婦，沒有任何東西能動搖她對紅蠍的忠誠。
但是俞天只是淡淡的看著他，然後忽然一改剛才的決絕，輕笑一聲：“難道你不覺得這樣，聽沒意思嗎？”
凌月娥忽然一愣，因為剛剛俞天還殺氣騰騰，但此刻所有的殺氣卻被他全部收斂。就連眼神都變化了。
凌月娥是殺手，是毒婦，一個人如果要殺人，不可能不洩露任何一絲殺機。
“你是什麼意思。”凌月娥開口，失血過多讓他嘴唇都微微開始發顫。
俞天什麼都沒說，一把拔出紮在凌月娥大腿上的匕首，隨後居然掏出一瓶治癒粉末，細心的灑在了凌月娥的傷口上。
隨著治癒粉末的落下，屬於進化者的自愈能力也開始被一點點激發出來。俞天隨後掏出繃帶，一點點的將傷口包紮好。
凌月娥疑惑的看著俞天，她覺得自己越發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前一秒還想用酷刑威逼，此刻卻忽然變了個人。
更重要的是，她發覺自己的能量居然在治癒粉塵的刺激下，在一點點恢復。
身為狩魔神，俞天不可能犯這種低階錯誤，只可能是俞天在放任這種事情的發生。
“說吧，何必堅持呢，你應該知道根本沒有人會來救你。他們只會想辦法把你幹掉。”
俞天一屁股坐在凌月娥面前，就這麼輕笑看著凌月娥。凌月娥被俞天的輕笑看得一時間不知所措。
她知道俞天說的沒錯，按照毒婦的規矩，從她落到俞天手裡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個死人。
就算俞天不幹掉她，她逃回紅蠍也會被洛雲芝幹掉。
更何況凌月娥這樣的籌碼雖然在洛雲芝面前有價值，但也並不是不可犧牲。這點身為徒弟的凌月娥比誰都瞭解這一點。
“那這樣吧，你說出你知道的秘密，我也說出一個屬於我的秘密，咱兩公平交換。”
凌月娥看著眼前的俞天，她已經愈發看不懂俞天的做法。
雖然楚婉姍不在，但俞天明明可以靠嚴刑拷打達到自己的目的。但俞天沒有，似乎在他心裡殘留著什麼，讓他不要這麼做。
凌月娥受過專業訓練，所以對這種尤其敏感。她察覺出一個近乎不可能的真相。
自己，對俞天很特別。
可是，為什麼？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說個我的秘密給你聽。”
俞天眼中帶著輕笑，就像是約會般輕鬆的微笑：“你相信嗎，上輩子，你是我的女人。”
忽然的調轉話題讓凌月娥一頭霧水，但此刻在失血的大腦混亂和身體劇痛中，她已經無法再過多思考。但下意識就嘲笑道：“上輩子？說什麼胡話，你怎麼會記得上輩子的事情。”
“因為我是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