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能困住它們一時,困不住一世。
九個洞虛期修為的獸族,齊心協力可以把陣法捅破。
見它們一時半領悟不到陣法的真諦,紫千殤握刀先從修為最次那個開始,一刀精準無比的扎進它後心,剜出裡面的心臟。
痴纏打鬥一遍,紫千殤剜出四個心臟,剩下的它們捅破陣法,狠辣惡毒的盯住紫千殤,那個眼神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紫千殤後退,閃躲間,五個獸找不到他的方位。
獸潮沒完沒了,薇城的這次獸潮,整整七天,白蛟一死,獸族恢復清明,接連退散。
回烏血森林的動靜驚醒閉關修煉或沉睡的玄獸、魔獸,蜿蜒綿亙不知多大多深的烏血森林震動。
而一直被玩弄的鐘道趁機逃跑,腦子死死記住白蛟給他的訊息。
收走靈石礦的人是兩位紅衣男子,攻打薇城的時候,它聞到了留在靈石礦的熟悉氣息。
鍾道始終記得白蛟如何形容鍾家仇人的,相貌顯眼,一眼能看出來……
他決定,一回到鍾家就上報這個事情,面對皇室,鍾家不會吝嗇殺手的。
做什麼不考慮後果,總要付出代價的。
鍾道高興的來,裝了一肚子怨恨埋怨回去。
薇城城門大開,人屍體與獸族屍體倒在一起。
本是乾淨放土地上血流成河,屍體堆的有城牆高,血腥味飛天,如果有熟悉血氣的人在這,就會發現城門口的血氣猶如靜寂了千年的死城。
看到獸潮退去,薇城的人歡天喜地、歡呼雀躍,笑著笑著就哭了,號啕大哭,哭天喊地的聲音帶著心酸,苦盡甘來的痛徹心扉。
活下來的人相擁而泣,不為其他人知的艱辛,於獸潮的災難裡吞進肚子,死死的咬牙。
不遠處,夜冥邪接住靈力不穩的紫千殤,胳膊收緊。
紫千殤順勢靠在他肩膀上,眼眸閉上,素來清冷的嗓音暗啞乾裂,“給我靠靠。”
夜冥邪一手拿劍,一手護著紫千殤。
紫千殤累,他也不相上下,但他不想在此處顯現出他的疲累。
獸潮退,戰場套打掃,好些人不顧疲累到身體,慢怏怏的清理屍體。
一把火,連同人屍體一起燒乾淨,也不管什麼獸晶不獸晶的了。
忙到又一個早上,戰場上的屍體沒有了,血依然存在,血腥味依舊撲鼻。
紫千殤放輕嗓音:“阿邪,我們回去,這裡不需要我們了。”
“好。”
想法很好,可惜剛走進城門,薇城倖存的百姓站街相迎,上了戰場的靈脩武修對他們揚起露出最真摯的笑,最誠真的感激。
經過靈脩武修的宣傳,薇城所有人皆知受潮結束那麼早全因為兩個出色的兒郎。
一次次的躍下城牆,於無數的獸族之中殺出一條血路,靈力乾涸,甚至面臨丹脈破裂的危險,仍舊奮不顧身。
他們一進城,果不其然如傳聞那般,極其出色。
兩邊的人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前,滿肚子的話想要告訴他們。
風行季站在其中,手臂一揚,屬於夜冥邪、紫千殤的人心在此刻達到頂峰,兩邊的人呼之欲出的情感噴放。
兩兩相望,風行季上前一步,單膝跪地,態度誠意皆有,眉開眼笑的喜意不假於色,“獸潮之戰,風行季在此感謝二位出手相助。”
夜冥邪托起他的右手臂,“不必行大禮,自然也不用客氣。”
他話說不用客氣,但風行季不可能不客氣的,對待夜冥邪、紫千殤,他自有分寸,腦子比誰都清楚。
不是薇城的人,面臨千難萬險的場面,不曾退縮,與薇城的人並肩作戰,不是誰都有這麼大無畏捨己為人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