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裡我就這麼不靠譜?”
她好恨啊!恨挑起戰爭的天祁,恨當今的皇帝,更恨梅酒晸這個沒良心的。
同樣家世煊赫的她和梅酒晸一年出生,她六月生辰,梅酒晸七月生辰,兩家關係好,自小一起長大,性子一向合得來。
她越是這麼說,梅酒晸心裡越不是滋味,說著說著,她一時掉下淚,她怔怔的想,她還會掉淚?難道不是隨著幾年前掉完了?
“我沒有不給你寫信。”
是她太痛了,連帶著呼吸一下就會昏厥過去。
她如何不知道封容的想法,當年差點成為她嫂子的封容不僅是她的好友,她們生死之交,彼此有一起長大、修行、練武各種的情分。
對她來說,封容就是她的家人,比之她的嫡長兄還要勝上七分。
想找封容寫信哭一哭,拿起筆正要寫字,剛寫兩個字,她哭的不能自已,如何寄出去?
好久,任憑封容發洩的梅酒晸問她,“你怎麼進宮了?”
封容一拍她的背,“還不是你,得知你家中出事,我緊趕慢趕的回京,恰逢你閉宮,我實在放心不下,索性進宮。”
進宮幾年,她見皇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更別提皇帝,他連自己的宮門都不曾進過半步。
封容吸吸鼻子,一雙柔媚的桃花眼紅腫的像個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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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之事是父親上書皇上讓我進宮,我當時沒有選秀,直接送進宮的,皇上隨意指給我一個封號。
待我真正見到你無事,我便出宮。這是皇上的原話,但是你看看你根本不給我這個機會。”
封容說著說著又哭嚎起來,哭的人一抽一抽的。
北堂墨宵張張嘴合上,原來如此,他說父皇后宮怎會有個不承寵的妃子,每次一和父皇說,父皇臉上的表情怪怪的。
他當時看出父皇還有點嫌棄傾妃,以為自己看錯,誰曾想裡面竟是這樣。
北堂墨宵不由得咋舌,父皇好說話嗎?脾氣那麼好的?一個妃子說封就封,還讓她出宮。
殊不知北堂寧有口難言,哪哪都是錯,只好下個這樣的聖旨。
他不下又能如何,封容家中有好多空白聖旨,一代代攢下無人用。
你想想,你要是不這麼說,她家裡的人拿出一道空白聖旨,一看,先皇的,你說不行,再拿一道,先祖的。
倘若他一直不說滿意,她們家能拿出開朝皇帝的,你說,他和誰說理去,北堂寧很鬱悶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這些世家之所以好好站在這,每代皇帝不動,不僅是皇帝的仁慈,亦是他們忠君愛國的赤誠,對天下百姓的愛護。
北堂寧真真是什麼說不了,和太子更沒有什麼好說的,說來,他也不能幫自己做什麼,說不準還會看自己笑話。
他是絕對不會給太子看笑話機會的。
左右封家拿一道空白聖旨請的,怪不到他頭上,北堂一族不能說什麼,否則就成了大逆不道,想要罔顧江山。
空白聖旨用一道少一道,那些死諫的史官敢說話便是質疑先皇,不是他這個當皇帝的不是。
倘若想辯辯,下去和先皇辯,他不聽。
北堂墨宵吐槽北堂寧,遠在御書房的北堂寧背後一涼,按下去打噴嚏的本能,沉浸在孤寂冷漠中無可自拔。
“劉方,梅貴妃出宮沒?”北堂寧想起他一大清早看到的奏摺,吩咐人去梅貴妃宮裡說一聲,讓她出來走走,他這個皇帝有事找她。
劉方屏息,鴨子嗓壓的低低的,“回皇上,您的旨意下去,今早貴妃娘娘已出宮,現在正在皇后宮裡。”
“你下去吧。”
“是。”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