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們又不是來當兵的，跑這裡來有什麼意思。”不少人附和著，小聲說道，聲音恰到好處，就是剛剛能聽見，又聽的不是很清楚，找不到人來哪裡。
譚雄看了看他沒有說話，又看了看其他人，掃視一圈後開口說話：“是的，你不是來當兵的，你們這種慫樣，我也不會收你們這種兵。”
譚雄一開口，學生們就炸鍋了，什麼叫這種慫樣，譚雄沒有繼續往下說，只是看著眾人，過了一會，嗡嗡聲終於沒了。
“你看你們，有的人確實身體素質是不錯，可是站沒站樣，一個個沒精打采，一個人拉出來，往那一站就像是一條鼻涕蟲龍……”
譚雄說到這裡，顧今生看到有的同學臉上露出了不滿的神色，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想起了自己的第一次訓練。
那個臉上有疤，少了一條手臂的教官，給他們講的話，也是如此：“你一個個，單個人看起來是條龍，一堆人在一起就是沙子，一堆垃圾，毫無用處的垃圾。”
果然譚雄話鋒一轉，毫不客氣地說道。
“你們這一堆人站在一起，就是一堆蟲子，屁也不是，要形沒形，要精神沒精神，身體條件固然重要，可是沒有精氣神，那就是一塊廢鐵。”
聽到譚雄的話，顧今生注意到不少同學，撇了撇嘴，不以為然的樣子，又微微搖了搖頭，看來情形還是一樣，一點也沒改變。
“誰會去當兵呢。”又有小聲嘀咕。
“你們就是來當兵的，你們沒得選擇，你們不會研究、不會生產、不會種地，連奶孩子都不會，那麼你們能做什麼？只能送到我這裡來做炮灰，是的，現在的你們就是一群炮灰，一群沒人要的炮灰……”
彷彿這些話都是昨天剛剛在耳邊響起過，一切又沒有發生過一樣，雖然當時那個獨臂教官說的話，顧今生心裡很不服氣，他是被挑選上當兵的，從十二歲起開始就當兵了。
而不是像那些炮灰一樣，是被淘汰下來的，不過當時他確實是與那些炮灰站在一起，不到一年，那些人中，超過一半的人，後來再也沒出現。
是啊，那時候沒得選擇，可是現在呢，顧今生心裡想著，看向譚雄，又掃了一圈那些同學。
“你們來這裡只是訓練，訓練也是一種學習，所以我醜話先說在前面，只要你們認真訓練，認真完成學業，認真完成考核，一切歐開，如果你們偷奸耍滑，惹是生非，同樣會記入你們的學分考核。”
制服繼續說道，然後停下來，眼光掃視了一圈，雖然他這麼說，大多數的學生還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也有的是很不服氣的表情。
這時其他隊已經解散，排著隊，從他們前面走過，看見這邊還站的筆直，有的吹起呼哨，有的還大聲笑著：“還站著啦，我們走咯，你們慢慢站著吧。”
“是不是你們太調皮了，教官在訓話啊……”
平時‘驢班’的人在校內也算是名人，這般被人嘲笑，個個不能忍了。
“教官？我們還要站到什麼時候？別人都解散了。”終於有人忍不住叫了起來。
“喊報告！”譚雄叫道。
“報告！”那名學生毫不遲疑地叫了一聲。
“說！”譚雄說的乾脆利落。
“譚教官，其他隊伍都解散了，我們要站到什麼時候啊？”說話的學生，聲音有點流裡流氣的。
“出列！”譚雄叫道。
那學生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出列！”譚雄又喊了一聲。
這時那學生才確定自己沒有聽錯，為什麼讓自己出列，自己不是按照要求，報告後再說的，難道還不允許人說話了。
那學生走出隊伍，站到譚雄的面前。
“向左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