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念伊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矜貴得小人,似笑非笑地拿著一把黑漆漆的手槍。
槍口指著躺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小人的額頭,說上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然後按下扳機,血花四濺......
嘶~~光是想想就讓人頭皮發麻!!
雲念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身體不由自主地往維洛爾的懷裡縮了縮。
“怎麼了?”
維洛爾突然就感覺到身上的小姑娘抖了抖,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切和擔憂:“在醫療組感冒了?”
說著還伸手試了試雲念伊額頭的溫度。
“也不是很熱......”
“我沒事......我們繼續之前的話題。”
雲念伊重新將話題撤回維洛爾的身上。
“之前的話題?”
維洛爾想到了什麼微微眯起雙眸,遮掩住眼底的陰鷙與危險。
他緩緩地扯了扯襯衣衣領,動作優雅而隨意,嘴角勾起的那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寶貝是說我的父母和兄弟?”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語氣平淡像是再說什麼無關緊要的螞蟻。
雲念伊聽到這人說話的語氣,心頭猛地一跳,一種不祥的預感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下意識地看向維洛爾,卻發現對方眼底的神色格外幽深,如同無盡的黑暗深淵,讓人不寒而慄。
雲念伊心裡直發毛,忍不住縮了縮腦袋,怯生生地問道:“我......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她的聲音顫抖著,彷彿一隻受驚的小兔子。
維洛爾心中突然湧起一絲異樣的情緒。
他突然覺得,有時候伊伊的這些小試探還是很可愛的......
“不。”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彷彿是從胸腔中發出的共鳴。
維洛爾收斂起所有的惡意,周身的氣質溫潤而矜貴,絲毫沒有半點殺意。
他低頭親了親被嚇到的女孩,聲音是說不出的溫柔:“別緊張寶貝,不是因為你的原因。”
雲念伊這才鬆了口氣。
維洛爾想了想才開口:“家族的關係並不複雜,我是家主,在家族擁有絕對的權利,寶貝其實沒必要考慮這些,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只是下屬而已。”
“我沒有真正的親兄弟姐妹,全都是同父異母,不過現在就只剩下加斯里人,其他的全死了個乾淨,哦對了,還有父親。”
維洛爾微微勾唇:“一個一把歲數還想著睡女人的廢物,不用管他。”
雲念伊沉默著,嘴唇囁嚅了片刻想說些什麼,但全部憋了回去。
她突然覺得維洛爾在某些方面差不多跟她好像差不多......
維洛爾想起之前今天凌晨會議最後撒爾雷斯說的話。
‘女人通常都是非常感性的生物,如果想要贏得她們的心或者獲得她們的同情和理解,那麼適當的時候可以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這樣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當時他還嗤之以鼻,說他不屑用那些虛偽博同情的手段。
但現在看伊伊那明顯有些觸動的樣子,維洛爾突然覺的好像裝可憐什麼的也不是不行......
維洛爾低垂著雙眸,讓雲念伊看不清他眼底的神色,聲音也是沉重而失落。
用哀傷的語氣緩緩地訴說著那些他早就忘了也從未在乎過得往事,餘光不時地瞥向懷中的小姑娘,捕捉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至於母親......”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顫抖著,手指無意識地握緊:“從我記事起就沒見過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