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前輩。”
“無妨。”
武銳點點頭,面露欣賞。
自己不過是給出助力,季染能在瞬間選擇借力打力,成功自救,她的天賦,不愧為清暉宗的弟子。
“鴻豐,對孩子用手段,也不怕丟了老臉?”
柺杖一聲一聲,重重的敲在地面。
武銳走到人前,用寬厚的身體擋住了武纓和季染。
陽光落在武銳的身上,留給季染臉上一道陰涼,季染卻晃了神。
這就是、父親麼?
好像她十幾年的經歷中,一直渴求的,就是這樣,能夠擋在她面前的存在吧?
原來,這不是父親的特權啊……
季染笑了,是安心和釋然。
“季家家務事,武家也想插手?”鴻豐道。
“在武家辦你們季家的家務事?
老鴻豐,你是不是太不拿老夫當回事了?”
“武銳,你執意要保這個小輩?”
鴻豐臉色難看,指著季染質問道。
“既然是小女的朋友,自然就是武家的客人。
老夫作為武家家主,自然要禮待。
出了武家大門,老夫自然不管,但只要人還在武家老宅裡,就受老夫的庇佑。”
看武銳堅持,鴻豐頓時黑了臉。
“季染,你是季家子孫,與老夫回季家,接受懲罰,你也不願?”
季染氣笑了,她幹什麼了?
“我倒是聽不明白了,我做了什麼,就該受罰?
還有你們兩個,一個二房表哥,一個季家長老,你們兩個想管我,怎麼就是家務事了?
誰跟你們是一個家啊?”
他在季家被人捧了幾百年,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違逆。
“逆女,你要反了不成?!”
看鴻豐抬手,武銳搶先一步,壓住了對方。
“又要在我面前動手?”
“武銳,既然如此,就別怪老夫不給你留面子!
武家式微至此,早已難以翻身。
就算你自己,舊疾時常發作,也早已沒了修為晉升的可能。
你還能庇佑這武家幾時?”
“舊疾?”
武纓一臉驚訝,回頭看向親孃。
阮氏閉上眼,面容悲慼。
“怎麼會這樣……”
她什麼都不知道,武家的狀態已經這麼差了嗎?
“舊疾又如何?
武家這片天,老夫還是扛得住的。”
二人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停手!”
一條三尺長白蛇騰空而起,遊走於二人之間,將中間的靈力盡數吞噬。
打斷了正在蓄力的二人,白蛇吐著信子,在武、季兩家的中間,掃出一塊空地出來。
青年帶著十幾個家丁,快步走了進來。
白蛇見到主人,親暱的用頭蹭著對方。
“晏流雲見過武家家主。”
對方態度謙卑,溫和有禮,又明顯是向著武家而來。
武銳朗聲大笑,“賢侄何須多禮。
今日家中真是熱鬧,倒是老夫怠慢賢侄了。”
“實在是來得匆忙,未曾遞上拜帖,是小侄的不是。”
晏流雲像是完全沒看見季家的人一樣,只是同武銳寒暄。
見到晏流雲,季擎宇的眼中充滿了警惕。
“晏流雲,你也要來分一杯羹嗎?”
晏流雲這才將目光放在了對方的身上,臉上的笑容淺淡了幾分。
“季七公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