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奕溫和的笑了笑,取出長劍。長劍還是四師兄的那把,但已經沒了威能,淪為了普通的法器。
“既然都站在擂臺上了,豈有不戰自退的道理,手底下見真章吧。”
顧琴南點點頭,“嗯,師兄所言不無道理,然數十年來,落霞峰從未有過參加最終序列爭奪的經驗,雖有臨時印記兜底,終究刀槍無眼。我所用劍法,以斧代劍,威力極大,師兄不可輕視。”
看出來這個顧琴南是個話嘮,丁奕也是少了許多耐心,直接施展煙雨劍法攻了上去。
在多年前四師兄的監督下,丁奕練就了一定的劍法基礎,配合上系統給的煙雨劍法,天生熟練度拉滿,雖然意境上欠缺許多,但也讓顧琴南猝不及防之下,難以招架。
煙雨劍法本身就是以速度和攻擊頻率為特點,動則如瀟湘仙雨,延綿不絕。十數招之後,顧琴南已經退無可退,不得已拿出真本事,手中開山斧猛然變大,如同一面盾牌一樣擋住了無孔不入的劍招,而後右手中又出現一把劍,一招白虹貫日,直刺丁奕胸口。
丁奕連忙回劍格擋,堪堪擋下著突如其來的一擊,跟顧琴南拉開距離。等顧琴南收了斧子變大的神通,這才發現,這個傢伙居然是左手拿開山斧,右手拿青鋒劍,擺開了一個奇怪的架勢,看上去攻防兼備,找不到破綻。
果然,能來爭奪第一序列的沒一個簡單的。
“師兄,我左手以斧代劍,可以使右手長劍專注於攻擊,同時我左手斧法威力也不容小覷,你還是認輸下臺去吧。”顧琴南又開始勸道。
這時,已經解決了自己的對手的朱雅走到臺下,看著一言不發的丁奕,跳著叫到,“師兄,你是不是不行了啊!”
這話引來了不少圍觀弟子的目光,讓丁奕老臉一黑。他沒空理會朱雅,長劍挽了個劍花,擺出了一個基礎劍法的起手式。
“顧師弟是吧,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但是斧子是不能當劍用的,也不能跟劍一起用,當你的心中不再只有劍,而是想著用別的東西去彌補劍的時候,你的劍道就廢了。”
四師兄說過,劍招可以有防禦型,但劍心卻不可以。因為劍就是一往直前,永遠沒有回頭路,你要非要給它一條回頭路,那這劍也就不是劍了。
顧琴南臉色有些尷尬,但依然自通道,“這就是我的劍道,有了開山斧的防禦,我的劍更加銳不可當!”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話的真實性,他這次沒有等丁奕先進攻,直接一招燕飛橫空,極速地衝到定義面前,揮出一劍。
丁奕嘴角微勾,長劍直接擲出,卻被顧琴南的開山斧擋住,彈飛出去,而他右手的劍卻已經快刺到丁奕的胸口。
千鈞一髮之間,顧琴南看到了丁奕的邪魅笑容,不由得心臟咚咚直跳。只見丁奕空著的右手上粘著一層灰色的泥土,直接抓住了他的劍鋒!
接著,丁奕欺身上前,左手捏住顧琴南的胳膊肘,右手將整個三尺青鋒彎曲,劍尖剛好朝向自己主人的胸口。
顧琴南大驚失色,連忙用單手斧擋住,卻發現丁奕整個人一沉,消失在自己眼前,而在無人壓制的手肘和彎曲的長劍回正的雙重壓力下,左手中的開山斧居然直接被自己彈飛出去,正當他要往後退,尋找一個安全位置重振旗鼓時,一把劍頂住了背後。
丁奕半蹲著反拿長劍頂在顧琴南後背,說,“如果沒有你的開山斧,你完全可以繼續保持跟我的距離;如果你沒有用劍,你也不會丟失你的斧子,這種距離之下依然有反擊之力,但,現實是沒有如果。”
咣啷啷!
顧琴南的長劍掉在地上,頹然跪下,“我,我輸了···”
丁奕收起自己的劍,拉起他說,“創新固然是好的,但捨本逐末就會得不償失。你開山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