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你,可以死了。”
似呢喃一般的聲音輕輕落下,兩根銀針破空而去,沒入馬車簾子。
東方白冷笑一聲,自信回頭。
可是隨即她耳朵微動,似乎聽到了馬車裡的聲音:“珊兒,為夫累了,辛苦你自己動……”
東方白柳葉眉擰在一起,有些疑惑,難道失手了?不應該啊,定是被那書生影響了心緒。
想著,又是兩根銀針劃破空氣。
這回穩了!
可是又下一刻,她又聽到了馬車裡的聲音: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珊兒,為夫對你的愛意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東方白嘴角微抽:“汙言穢語!”
沉吟片刻,東方白決定不用銀針,一劍殺了這書生……不,先割再殺!
一襲倩影,如天仙下凡,輕飄飄落在馬車上。
她拔出腰間軟劍,正待出手,忽然一縷氣機鎖定。
東方白懵了,又是那熟悉的大宗師氣機。
那莫名的存在彷彿在說,你敢動手,我便敢殺你。
東方白深深吸氣,好似波濤洶湧。
她雖然對慕容復恨極,但還沒到以命搏命的地步。
為了一個小白臉,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不值當!
“算你好運,下次見面便是你的死期!”
東方白冰冷的聲音傳入馬車內。
嶽靈珊一激靈,嚇了一跳。
“夫君,有人追殺我們?”
“珊兒不必害怕,為夫雖是讀書人,卻也不懼任何人,也曾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慕容復微笑說著,撩了撩嶽靈珊垂下來的劉海,別擋住臉了。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車輪如紅塵滾滾,碾壓歲月。
夜幕降臨。
悠揚琴聲婉轉曲折,隨後是豪邁的簫聲,相互呼應。
慕容復跟著節拍,輕輕哼唱:“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
嶽靈珊搖頭晃腦,隨著音樂聲晃動腦袋。
雖然聽不懂,但是夫君好帥啊。
“劉正風!好膽!竟敢勾結魔教長老危害武林,罪大惡極,我等奉左盟主之令,將你緝拿,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死!”
一行人包圍了蕭瑟和鳴的兩人,朗聲怒喝。
曲洋獰笑,目光幽暗,掃視來人:“當著老夫的面,便想緝拿老夫的知己?當老夫是死的!”
“曲洋,乖乖離去,否則,你也要死!”
說話之人頗為輕蔑,根本沒將曲洋放在眼裡。
“好膽,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殺我。”
曲洋怒極,雙手狂奏,琴聲化作無形刀劍,肅殺而至。
“區區音波功,也敢逞兇?”
又有一人從天而降,一掌轟下,冷氣瀰漫,竟將無形刀劍凍結了。
“左冷禪!好強的寒冰真氣!”
曲洋瞳孔微縮,透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左冷禪的嗓音比寒冰真氣更冷:“就此退去,否則便跟劉正風一同陪葬!”
“哈哈哈!”曲洋放聲大笑,“可笑至極,爾等正派要捉拿魔教之人,本座乃魔教長老,汝不敢對吾出手,反而捨近求遠,斬殺勾結吾之人?”
劉正風亦開口:“曲大哥,這便是正道,欺軟怕硬,何其正常,只恨劉某昔日沒有看破。”
曲洋爽朗道:“劉老弟,人生難得一知己!我活夠了,與你死在一起也值得!”
左冷禪冷笑道:“呵!待本座殺了你們,便將你們挫骨揚灰,前者灑在東海,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