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微的晨光絨絨的撲在臉上,有些細細的癢,似有意似無意地撩撥人心…
微風輕拂著薄紗帳幔,花香與蟬鳴漸次清晰起來,鳳菱歌揉了揉額頭,這一夜睡的並不安穩,兩種記憶不停交錯,衍生出一個冗長而潮溼的夢境,讓她不停的在虛無中掙扎。
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簾的是烏黑的頭髮以及完美的側臉,鳳菱歌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要抬腳去踹,隨即反應過來,是君莫知啊。
鳳菱歌有些尷尬,坐起來檢查自己的衣物,發現還算整齊,稍稍放下心來,躡手躡腳地把錦被蓋在他身上,看著他的臉不禁感慨:長的是真好看呀,禍國殃民也就這意思了吧!
不知不覺便看得痴了,頭頂上似乎冒出兩個小人兒在吵架,嗡嗡嗡的,吵的腦仁兒疼!
一個說:你看他多美啊,別想了,趕快收了吧!
另一個說:沒出息!稍微有點姿色就忘了他對你做過什麼事嗎?
一個又說:那是意外,他一定有苦衷,你看過了這麼久,再也沒有過過分的舉動。
另一個反駁:別相信他,那是欲擒故縱的陷阱!
……
被他倆帶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鳳菱歌越來越煩躁,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自言自語到:“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手指被擒住,緊緊地握在另一隻手掌心裡,鳳菱歌豁然抬頭,迎上一雙深情的眼眸,漆黑的眸子裡有她的模樣,四目相對,兩人俱是默默無言。
良久,才聽見一聲輕嘆:“唉…是我要說‘該拿你怎麼辦’才對…”
剛睡醒的君莫知嗓音有些許沙啞,仍然好聽的讓人著迷,鳳菱歌像是搗蛋被現場抓包的孩子,手足無措地不知如何是好,強行收回手指下了床,坐在妝臺旁順手拿起梳子梳理長髮。
“既是如此為難,你就應該早點離去才是,何苦來哉!”
鳳菱歌悶頭整理著,不知為何,今天的頭髮格外亂,就像她的心緒一樣雜亂無章,越想理順越是糾纏不清,最終擰成一道死結…
靈鏡倒映出鳳菱歌此刻的糾結,君莫知反而心情大好輕笑起來,糾結好啊,糾結代表在意,若是無所謂他才要緊張呢。
“我如何捨得呢?生生世世都要黏著你,上天入地都要賴著你,你跑不掉的…”
君莫知接過梳子有模有樣的幫忙梳理,結果越幫越忙,都快梳成雞窩了!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吧……”
鳳菱歌揪著髮根狠狠地來了一波“暴力美學”,雖然疼得齜牙咧嘴的,但效果還是挺顯著的,打結的頭髮掉了一地,總算是捋順了,把君莫知給心疼的呀,表情管理直接失控,裝作深情容易,假裝不愛就太難了。
“行了,別看了,幾根頭髮而已,你該變回去啦,豹恩她們呢?”
華光一閃,豹恩跌落在地,衣衫不整鬢髮蓬鬆,左一道右一道的傷痕橫亙在雪白的面板上顯得分外狼狽,用傷痕累累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
鳳菱歌吃驚的問:“你幹什麼去了?怎麼一身的傷?”
豹恩委屈得眼圈兒通紅,雙拳緊握渾身顫抖,君莫知一副瞭然於胸的樣子,默默轉過身去沒有看她。
“偷襲還能輸,你可真給本尊丟臉。”
豹恩再也堅持不住“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她能忍受身上的傷痛,卻無法忍受主人對她的失望,掩面奪門而出……
“你看你,不會說話就別說,把人家都弄哭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君莫知也覺得委屈,本來就是這樣的嘛!
“事實就該說嗎?人家畢竟是女孩子,當著我這個外人的面,好歹給她留點自尊才是,真不知道你這個主人咋當的!”
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