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妄川對別的什麼不太敏感,但是當謝流宴看過來的時候他卻是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
只不過這是在馬車裡面,他對待謝流宴也沒有在外人面前那樣正式和嚴肅,反而是隨意了不少。
“怎麼了?阿宴”
他的目光還是停留在野史上,但是心思卻飄到了謝流宴身上,想知道謝流宴看向他的原因。
“沒什麼,這些日子你待在攝政王府可有不習慣的地方?”
本以為阿宴是要說什麼呢,結果就這?
沈妄川本想說沒有的,但是轉念一想,不能把話說太死。
他語氣調侃道:
“自然是有的,攝政王府山好水好人也好,唯一的缺點就是……”
話說一半,他還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
如此一來倒是把謝流宴的好奇心給釣上來了,他接著往下說道:
“就是什麼?不要和我打啞謎。”
“就是這床……有一點點硬啊。”
“如果哪一天我有機會能體驗一下阿宴睡的床榻就好了,我那硬榻睡久了,腰痠背痛的。”
謝流宴的嘴角抽了抽,他還以為沈妄川能說出什麼呢,結果是這種自薦枕蓆之言。
偏偏他說的理直氣壯,光明正大。
反應過來以後,謝流宴嘴角掛上一抹冷笑:
“攝政王府很大,床榻有的是。你一天不回自己的床上睡也就罷了,還總是圖謀不軌。”
“就算是腰痠背痛,這苦你也該受著!”
眼見阿宴有生氣的架勢,沈妄川趕忙找補:
“阿宴說的對,能和阿宴睡在一個房間,吃點小苦算什麼?”
至於他的爬床大計遲早都能實現,忍一時哄阿宴開心,進一步則未來可期。
進退有度,遲早抱得美人歸。
見他認錯態度快而誠懇,謝流宴冷哼一聲,表示並不再追究。
如此險些因為嘴欠而闖下大禍的沈妄川在心裡舒了一口氣。
沒辦法,他就是這樣。以前當紈絝和趙珏說話的時候,嘴上就沒個把門兒的。
只不過他們是很要好的兄弟,平時討論的也就是一些朝臣八卦美食之類的。
如今跟著謝流宴在他身邊做侍衛,雖然性格上成熟穩重不少,但骨子裡的本質還是改變不了。
偶有嘴欠的時候,被謝流宴治的死死的。
馬車繼續向前行進著,沈妄川一時也不敢再開口亂說話。他拿著野史,心思卻不在這個上面。
本來想著他能回趟沈府見見爹孃,和家人們團聚一下就很開心了。
而謝流宴能跟他一起回沈府,他更是驚喜。
不過現在反應過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們沈家在朝堂上一直擁護的是皇帝,他爹更是將謝流宴視做皇帝取得政權路上的絆腳石。
此前因為謝流宴說不要把訊息洩露出去,他也一直沒有告訴他爹沈青城。
其實謝流宴自始至終都沒有登上至高位置的想法。
反而先帝親設的輔政大臣之一左之林左家才是最值得防範的。
如果是將這訊息告訴他爹,沈家能和阿宴強強合作,到時候阿宴想要做的事會不會更輕鬆一些呢?
畢竟他一個人走的路實在是太漫長,也太危險了。
若是有機會幫謝流宴分擔一部分,沈妄川是絕對願意的。
這麼想著,沈妄川也就問了出來:
“阿宴,這次去沈府,你有沒有別的打算?”
“比如和我爹合作之類的。”
“我爹是明事理之人,絕不會因為你的身份或者先前政治上的對立而給你眼色看。他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