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變元年 四月十七日 下午兩點 國家安全保衛局地下審訊室
被黑布蒙著雙眼的顧明春雙手被銬住坐在審訊桌前。
她一臉書卷氣,看起來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保養得很好,只是眼角有些細紋,沒一絲白髮,完全看不出是一位年近六十的婦女。
陶強得到訊息後便匆匆從粵東趕回京城,一下飛機便直接來到了這裡。
此時陶強身邊,一左一右坐著兩位工作人員,拿著紙筆和膝上型電腦嚴陣以待。
與以往不同的是,在兩側的單透玻璃內,嶽總理和國家安全保衛局長等一撥領導在暗處旁聽……
陶強命人將她頭上的黑布摘下,直直盯著她的眼睛。
顧明春的目光絲毫沒有躲閃,微笑著與陶強對視。
片刻後陶強率先開口道:
“顧女士,我姓陶,負責此次對你的審訊工作,我就廢話不多說了,你有什麼要主動交代的嗎?”
顧明春面色平靜地回覆道:
“陶警官,你們想知道什麼?之前關於椿城市撤離的事情,我已經交代得很清楚了,也受到相關處罰了,這次我完全不清楚因為何事被逮捕,甚至還要來到京城接受審訊。”
“逮捕你的警察沒有告訴你罪名嗎?”
陶強依舊盯著她的眼睛問道。
顧明春的眼神不經意有一瞬間的躲閃,但立即恢復如常道:
“叛國罪?簡直是無稽之談。”
“你覺得我們沒有詳實的證據會直接把你逮捕嗎?”
“我洗耳恭聽。”
顧明春的表情毫無畏懼,彷彿自己真的置身事外一般。
陶強見狀厲聲道:
“你涉嫌長期與境外邪教勢力勾結,通敵賣國,最近破獲的4·5走私喪屍肢體一案,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表明你是該事件的主謀!”
“陶警官,請您說具體證據。”
顧明春依舊平靜地說道。
陶強思緒有些混亂,他心中清楚,現在除了博伊爾的直接指認,他們手上確實還沒有具體的證據,那些通訊記錄全都是經過多層加密的,技術部門還正在全力破解中。
他極力恢復思路,仔細回想了一遍在回程路上快速看過的關於顧明春的一些資訊,試圖從中獲取一些突破口。
審訊室內陷入了長久的沉默,眼見顧明春臉上開始出現了不耐煩的神情,陶強忽然開口問道:
“顧女士看來你是不打算把握住主動交代的機會了嗎?”
“我沒做的事情,我如何交代?”
顧明春依舊是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陶強見狀笑了笑,隨即拿出了一份檔案道:
“既然你不願意說,我們聊聊你的過往吧!我這裡有一份多年前關於你的案件卷宗,不過……您是以受害人的身份出現,我對此很感興趣!”
聞言,顧春明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低頭不語。
“四十多年前,剛滿18歲的你曾經在玉米地裡被四個中年男子侵犯,這個案件在那時可是轟動一時啊……我想知道這次傷害對你應該有著巨大的影響吧?”
顧明春聞言終於有了些反應,身體開始止不住地顫抖,看得出來她極力想要剋制住自己的情緒。
“能給我一支菸嗎?”
“當然可以。”
陶強將自己口袋裡的大重九遞給身邊的助手,示意一整包遞給對方去。
顧明春用戴著鐐銬的雙手點了一支,猛吸了一口,身體這才安靜下來。
“事情要從我小時候說起,我出生在一個工人家庭,父親每天都很忙,我在家裡,基本是和母親度過的。”
“母親一直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