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為什麼不急於收復雲省這個問題,夏主席有自己的考量。
由於之前對於喪屍朊病毒的瞭解不全面加之顧明春等人的暗中搗亂,最初由紅嘴鷗傳播導致的感染早已經在雲省遍地開花。
以東國軍隊的能力,不計傷亡強行收復是能夠做到的。
但喪屍朊病毒導致的汙染問題早已被暗中彙報給了夏主席。
雲省絕大部分的土地已經被汙染,海拉生態已經在慢慢形成。
雲省成為了生化災區,已經不再適合人民生存,在這樣的土地上生活只會導致感染者越來越多,故而收復後也無用。
加之由於往西去絕大多數國家已經宣告滅國,雲省幾千公里的邊境面對數以億計的喪屍,強行守土將付出巨大的代價。
於是......
五月六日
久川、播州、桂省和雙慶的大學、文化單位以及科研機構,乘坐當晚的飛機和高鐵率先開始了撤離。
各大博物館將文物分揀打包,日夜不停地裝機送往京城,為保留物種多樣性,動物園和珍稀動物保護區將動物麻醉後空運出省,尋找新的棲息地……
五月七日
四省的撤民行動正式執行,整個東國南方的鐵路幹線,日夜不休,一刻不停地往返在東國西南與中部及東南之間。
高速和國道上,是川流不息的車輛,天空中的民用飛機密密麻麻,整個南方的民用飛機都被徵用。
億萬的人口朝著一個方向進發,恐慌、不安和混亂時有發生,被分配靠後撤離的人憤憤不平地咒罵著。
率先離開的人卻也是滿臉愁容,所有老百姓只能攜帶不超過每人十公斤的行李,寵物全部不允許帶上交通工具,孩子們不捨自己遺留在家裡的玩具和寵物,哭聲充斥了整個撤離之旅。
行動不便的老人和孕婦被特殊照顧,乘坐專門的飛機飛行。
中途還出現了一個小插曲,西南山區和叢林裡的少數民族部落捨不得自己祖祖輩輩繁衍生息的家園,紛紛拒絕撤離,堅決地向著山頂遷徙。
政府苦勸無果,彙報到了嶽總理的案頭,嶽總理親自致電規勸也無濟於事,互相拉扯幾輪過後,政府只得選擇通知這些人後,炸燬了進山所有的道路……
而另一邊,戰場上計程車兵每天都在奮力地作戰,每一條防線上,所有戰士都死戰不退。
遠處的喪屍被導彈和重炮轟擊,頭頂盤旋的飛機和無人機傾瀉著各式火力,近了之後被士兵們用各式武器撕裂。
整個雲省和久川南部每天都是如一片火海般地燃燒著,小的據點偶爾會被突破,可立馬又會被四周的裝甲部隊和來援的步兵包圍收復。
收復防線後,只看到陣地上無數的無頭屍體和滿地的喪屍殘骸,士兵就這樣靠著比喪屍更加玩命和瘋狂的打法,死死拖住了喪屍的步伐。
可喪屍殺完一批,又由東南亞等地進來一批,時不時就有士兵陣亡,令畢成節時不時心疼地落淚,天空和陸地上每天都在投入著新徵召計程車兵。
這些士兵中並不是所有都是原先的預備役,一些剛畢業的年輕人只在後方接受了不到一週的訓練,進入戰場後見喪屍如山一般壓來,出於恐懼,逃兵事件偶有發生。
中央軍事委員會恢復了最嚴苛的軍事管理辦法,逃兵就地立即槍決,所有防線身後設定了督戰隊,敢退一步者立斃。
士兵只要能活過二十四小時,就會習慣這如地獄一般的殺戮戰場,指揮官每天都在麻木地喊著統一的口令:
“戰爭已經惡化!身後是人民!是家園!這二十天內我們退無可退!”
......
時間回到很久以前的災變元年前五十年。
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