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尉不敢大聲,只能一個踹上一腳,然後小聲地呼喊道,一邊踹還拿著對講機一邊對樓底計程車兵命令道:
“快起來!有情況!別躺在地上!用毯子擋住窗戶開啟手電筒檢視室內的情況!多用幾床毯子!”
待到二樓計程車兵們都站起身,眾人看著廁所伸出來的黑色藤蔓狀物體和三個在地上被扎穿計程車兵,紛紛大驚失色,惶恐不安,卻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田中尉冒險走得近了些,觀察著被扎穿計程車兵,見士兵七竅流血,用手一摸,已經斷氣,可身上的藤蔓還在不停地蠕動,於是掏出軍刀,對著黑色藤蔓呼呼就是幾刀砍成了四截。
被砍斷的藤蔓落地後流出了黑色黏稠汁液,田中尉避開這些汁液,正欲把士兵從藤蔓拔出來時,士兵卻緩緩地張大了嘴巴,雙手抓住田中尉的肩膀,一口咬了過來。
兩人都戴著頭罩,砰的一聲過後,所幸頭罩沒碎。
士兵的力量令田中尉感覺到對方已經感染,於是舉起拿著軍刀的手。
後腿一蹬地猛地發力,斬下士兵的一隻手來,隨即把刀順勢丟到另一隻手上握住,猛地一發力砍下,砍掉另外一隻手。
士兵嘴巴張得更大,似乎下一秒就要發出嘶吼時,田中尉從腰間掏出消音手槍對準頭部就是一槍,士兵這才轟然倒地。
田中尉還是不敢怠慢,趕緊上前補了兩槍後,見士兵還在蠕動,於是怕對方發出聲音,拿起刀割掉了對方的聲帶。
再回頭時另外兩個被炸穿計程車兵也搖搖晃晃地站起,於是對著後腦就是幾槍,打趴後招呼著龍威割掉這三人的頭顱。
這時聽到一樓也傳來了消音武器微弱但很急促的聲音,自己立馬帶上些許士兵趕到一樓。
藉著眾人的手電筒發出的光芒,田中尉只見地上躺著十來個頭部中彈計程車兵。
田中尉先是讓身在一樓的眾人關閉了手電,自己拿過夜視望遠鏡檢查了建築四周沒有喪屍的蹤跡後,這才命令士兵依舊遮住窗戶,自己拿著手電筒在屋內仔細檢查著。
突然發現同樣的角落處生長出的恐怖黑色藤蔓。
這些藤蔓順著牆壁,穿透了天花板去到了二樓。
一樓的擴散更加誇張,比二樓的擴散面積足足多出了兩倍。
田中尉看著滿地還在蠕動的屍體百感交集,拿起對講機正欲對通訊兵說點什麼,但對講機到了嘴邊卻猶豫了,隨即轉頭對著心有餘悸的眾人小聲說道:
“這屋子有古怪!大家都別睡了,輪流遮住窗戶,守著這些奇怪的藤蔓,千萬不要和它們接觸!它們會讓活人感染喪屍朊病毒。”
說罷,拿著軍刀,把地上一個還在抽搐計程車兵翻過去,後腦朝上,小心翼翼地取下頭罩,對著頸部,生生地用力割去頭顱,轉頭對眾人說道:
“晚上不能見火光,這樣才是絕對安全的!不切掉說不定他們又會復活。”
士兵們聞言,紛紛拔出軍刀,神情悲愴,麻木地割掉了地上士兵們的頭顱。
田中尉內心五味雜陳,對著一樓的人揮了揮手後返回了二樓,見到拿著軍刀,手套上全是血的龍威呆坐在窗邊,正目光呆滯地看著前方。
循著對方的目光看去,只見那些無頭的屍體被黑色藤蔓裹成了三個巨大的黑球,藤蔓盤繞著還在緩緩地收緊。
現場的人都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眼前這恐怖的一幕。
田中尉隔著頭罩給了自己一耳光,見一點都不疼,於是用力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像是終於清醒過來了一般發覺不是做夢。
於是也緊張地看著黑色藤蔓裹著屍體組成的大球,既不敢靠近,也不敢挪開目光……
約莫過了三十來分鐘,黑色藤蔓突然四散開來,朝著牆角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