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你說過螞蟻也會滾成一個球。”馮連長回覆道。
田中尉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僅僅是這個,而是它們整個行為方式都很像螞蟻,你還記得避雷針上的那些怪物嗎?它們應該是負責偵察的,這和螞蟻的生活方式很像,派出偵察蟻尋找食物,一旦發現食物就會呼喚同伴協力搬運食物,個體的螞蟻連腦子都沒有,但一窩螞蟻表現出的紀律和團體性連我們人類都很難做到。”
“那些猴子呢?個體沒有智慧的話,它們是如何知道躲避火力,兩翼迂迴的呢?”馮連長不解地問道。
田中尉思索片刻,隨即緩緩地回答道:
“種群!它們和人類感染者種群不一樣。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它們朝著兩邊跑,其實不一定是為了躲避火力,而是本能地和那些人類感染者分開,因為在它們意識裡,自己和這些人類感染者不是一個種群的,就好比兩窩螞蟻無法正常協作一樣。”
“你說得有些道理,那需要去提醒一下陣地的指揮官嗎?”馮連長對著田中尉道。
田中尉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剛仔細檢查了,火力設定非常合理,兩翼都有火力網掩護,問題倒是不大。他們肯定也早就發現了,不過你還是去提醒一下吧,我在這裡再觀察觀察。”
馮連長聞言,領命去了,田中尉還是趴在山坡上,仔細觀察著那些猴子的動向。
見這些猴子靈活異常,在滿是倒下的樹木的地面上閃轉騰挪,不一會就隱入了遠處的森林之中,斷木滿地的前方,怪物無法滾成球,行動也被限制,進攻受挫,被死死地壓制在原地,無法向前。
轉眼到了深夜,田中尉讓士兵們枕著武器睡了,自己藉著探照燈的燈光,在小山坡上仰面朝天躺著,時不時拿起望遠鏡觀察著戰況,一切似乎都很順利。
田中尉聽著槍炮聲,陷入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中,加上急行軍帶來的疲憊和緊張,只覺眼睛發澀,正要昏昏睡去時,一聲巨大的慘叫蓋過陣地上的槍炮聲,徑直地鑽到田中尉的耳朵裡。
田中尉瞬間從山坡上一躍而起,抓過隨身的步槍就朝著慘叫的方向衝去,衝到近前,映入眼簾的是兩個身著白色防護服的醫護人員被開了膛,臟器流了一地,再仔細看時,見兩隻身高不足半米的猴子手裡各自拿著不同的人類臟器在一臉享受地啃食著!
隨即怒火中燒,先是一槍打翻了一隻,調轉槍口正要開槍打另外一隻時,這隻已經衝到近前,田中尉大吃一驚,連忙側身躲過猴子,雙腳一蹬地,單手撐住地面,將自己彈飛開來,槍卻磕到地面脫手滑到一邊。
這時猴子又已經撲了上來,躍到離地約兩米的空中,田中尉見狀,來不及細想,瞄準猴子的腹部,左腳用力蹬地,右腳膝蓋彎曲到前胸,猛地發力一個側踹,正中猴子前胸,兩股力量相加,猴子雖然力大,但體重很輕,被踹飛三米開外。
田中尉順勢撿起步槍,衝向正準備掙扎起身的猴子,一腳踩住其腹部,對準額頭就是兩槍,血肉橫飛,再回頭看時,見聞聲而至計程車兵早就和一群吱哇亂叫的猴子戰成一團。
猴子們身法靈活,士兵只好不斷嘗試拉開距離用槍射擊,田中尉眼見一個士兵被衝上來的猴子抱住頭罩,擋住了視線不敢胡亂開槍,慌亂地用槍托捶打頭罩上的猴子,卻不想又被另一個猴子抓住褲管,猴子用力一拉,士兵被拉倒在地。
田中尉正欲上前解救時,之前被猴子開膛的兩個醫護人員突然痙攣著站起身,田中尉只得先將其幾槍爆頭,再要轉頭去解救士兵時,那名士兵淒厲地喊叫著躺倒在地......
士兵痛苦難耐,嘴裡嘶喊著“媽媽”,隨即按下按鈕引爆了頭罩內的炸彈自盡了……田中尉連忙開槍,將這些猴子悉數擊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