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他們都是一群庸俗至極的人!他們看不懂我的作品,看不懂我的用意,便拒絕我、侮辱我、唾棄我!”
“但我從來不會因為他們的質疑而停止自己的腳步,因為詩歌是我的生命,沒有詩歌我會死的,就算沒人懂我也要寫,寫詩是為我自己心靈,不是為了名利。”
“衣冠北渡——多麼浪漫啊!多麼可歌可泣!多麼值得賦詩一首以傳後世的啊!我一聽到這件事,我變賣了所有的家當,馬不停蹄地從北方趕來,我要觀看整個過程後,醞釀出一首能傳頌百年、千年的詩!”
大哥看向他的眼神變得充滿憐憫之色,低聲說道:
“看來病得不輕……”
“你們覺得我有病,沒關係,詩人都是孤獨的!”
大哥沒再搭話,默默跟隨隊伍繼續向前,挪到最近的軍警跟前,向詩人站著的方向指了指,和軍警交涉了幾句後,卻只見軍警無奈地搖搖頭……
“小關!快過來安檢了!”
隨著丁潔母親一聲嘹亮的呼喚,關祺收回看熱鬧的目光,答應一聲。
丁潔的父親一把將她拉到身前,一邊警惕地轉頭看看詩人,轉頭嘴裡小聲地說道:
“這男的看起來不像個正經人,咱們離他遠點。”
關祺被拉著一邊走一邊笑著說道:
“哈哈,伯父,人家可是個詩人。”
“什麼狗屁詩人,都什麼時候了還詩人,我看就是吃飽了沒事幹了的!”丁潔父親翻了個白眼說道。
三人走到安檢口,安檢口的提示牌子上寫著:
“為確保安全及運送效率,所有行李均需要透過安檢,每人僅可攜帶一個揹包上橋(揹包的三邊之和不超過115厘米)。
其餘行李進行登記後,統一由快遞公司協助政府進行運送,到達北岸後,憑身份證或條形碼進行領取……”
三個人只帶了三個揹包,便將揹包都放進安檢機。
丁潔父母讓關祺上前,關祺站在掃描機的臺子上,任由安檢人員掃描自己的身體。
掃描完下了臺子,安檢人員走到兩個軍人處和軍人耳語了幾句。
不多時一個軍人走上前來,為了不擋著身後的人行動,於是把關祺帶到一邊,用十分溫和的語氣詢問道:
“這位姑娘,你們是從哪兒來的?”
“施州,是有什麼事情嗎?”
關祺滿臉不解,有些緊張地看著軍人問道。
軍人連忙客氣地回覆道:
“哦哦,姑娘您不要害怕,沒什麼大事,那位阿姨說您懷孕了,孕婦的話屬於特殊照顧人群,我帶您見我們的長官,您方便走動嗎?不方便的話我給您推個輪椅過來。”
“方便的,不過還有兩位老人陪著我的,能讓他們和我一起走嗎?”
“哦,可以的,他們是你的父母嗎?”
“領導,她是我們兒媳婦。”
丁潔母親在旁邊豎著耳朵聽著,見狀忽然竄過來,摟著關祺說道,關祺聞言,會心一笑。
“有人照顧你最好不過了,你們跟我一起走吧。”軍人點頭說道。
關祺回頭招呼丁潔的父親,他向前走了過來,和他說明了情況後,三人就跟著軍人走到了橋頭。
關祺見軍人對橋上那一個獨臂的軍官敬了個軍禮,又報告了幾句,軍官就揮揮手示意軍人去忙去了。
隨後軍官帶著滿臉的笑容走到三人面前,語氣溫和地說道:
“你們好!我是本次撤民行動龍江大橋南岸哨點的指揮官,我姓馮,聽說你們是從施州來的,是坐高鐵來的嗎?”
“馮長官,我們坐政府的大巴車,花了兩天左右的時間。”
丁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