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潔的父母則被眼前這突然的一幕嚇得臉色蒼白、大氣都不敢出。
癩頭男子用手捂住噴著血脖子,但已經無濟於事,血液已經噴湧成河,他滿臉不可置信地瞪著關祺,嘴巴一張一合想說什麼,可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
癩頭男身體一軟,緩緩地又躺回了座位上,眼神裡帶著不解和恐懼。
這時丁潔的父母終於緩過神來,終於從包裡找到了斧頭,兩人拿出斧頭後,對著奄奄一息的癩頭男就是一陣亂砍,嘴裡還罵著些含媽帶孃的髒話……
車內的反常已經引起了車外軍人的注意,軍人立馬舉槍大喊道:
“停車!停車!舉起手來!”
軍人一邊喊一邊朝車衝去,想要開啟車門上車,可那個乾瘦男子藉著乘客還沒反應過來都驚慌失措的間隙,順著走道向前,一路瘋狂地捅刺了不少座位上的乘客。
乾瘦男子最後衝到駕駛位,一刀捅在了司機的太陽穴上,按下按鈕將大巴車門鎖死,正欲把司機拖出來,準備自己駕駛巴士時,前排的一位中年男子上前撲倒了他,兩人扭打在駕駛位,不一會,中年男子便被幹瘦男子壓在身下,舉起手中的匕首就準備要向他刺去……
乾瘦男子激戰正酣,沒注意到氣血上湧的關祺已經摸到了他背後。
經歷過生離死別的關祺,此時內心早已如堅硬如石,完全感受不到恐懼,沒有一絲遲疑,舉起刀便一刀劈下。
這人只感覺背後一陣涼風,背上便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乾瘦男子慘叫一聲,舉著匕首的手便下意識想要向後揮去,手卻被身下的中年男子緊緊抱住。
中年男子大喊:“姑娘!快!快捅他要害!”
乾瘦男子回頭看到是個女人,心中又燃起了希望,扭曲地大笑道:
“你們這些女人,不是一貫都膽小怕事的嗎?待會別讓哥哥抓住你,求饒我也不會放過你的,一定讓你用最舒服的姿勢得到淨化……”
可話還沒說完,這人只感覺胸前一涼,低頭一看,只見關祺面無表情地把牛尾刀捅入了自己的前胸。
正恍惚間,關祺咬著牙關,似乎使出吃奶的力氣一般,又把刀左右拖動了兩圈。
“做壞人就要有少說廢話的覺悟!”
關祺說完,就要將刀拔出,刀身卻似乎被一截骨頭卡住了。
此刻迸發的腎上腺素使她瞬間變成了一個力大無窮的戰神。
關祺大吼一聲,背身猛地把刀豎著拖出了男子的身體,刀刃活活地切開男子的胸膛,鮮血瞬間噴到了巴士的玻璃上。
男子一頭栽倒在駕駛位上,頭剛好抵住了油門,由於慣性,關祺一下摔倒在過道上,她趕忙護住自己的肚子,可巴士失控地朝著路邊的行人衝去。
待到關祺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想去控制住方向盤,可兩個人的屍體早就把駕駛位堵住,關祺走不過去。
就在此時,車輛撞倒了兩個來不及散開的路人,隨著路人的慘叫,巴士碾壓而過,隨後向著橋墩的方向直直衝去。
見狀,關祺連忙蹲下一手抓緊一旁的椅子,一手緊緊護住自己的肚子。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巴士停了下來,免遭了撞向橋墩的慘劇。
關祺恍惚間睜眼抬頭看了一眼,原來是剛剛那個中年男人,他雖然受了傷卻掙扎著拉下了巴士的手動剎車。
沒來得及喘息,關祺急忙掙扎著起身,只因她看見那些被匕首捅傷的乘客都在痙攣著緩緩站起,關祺這才反應過來這些人被感染了,連忙大喊道:
“匕首上有喪屍血!這些人變成喪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