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關祺三人都已經到達北岸的醫院,橋上又開始恢復了通行。
人潮又重新開始向前行進,士兵們抓到了一行十幾個身上都帶著鏽跡斑斑匕首的男男女女,馮連長命令將一行人帶到了南岸一處僻靜處。
此前裴善仁就看著這群人浩浩蕩蕩結伴上橋去了,內心不由得暗暗罵道:
“真是一幫蠢豬!都不知道分批次上橋嗎?直接讓人家一鍋端了!這個鬼教派裡怎麼就不能招些智商高一點的傢伙?”
不過目前的情況裴善仁無計可施,剛被吟遊詩人“教育”了的他只得悻悻地走到排隊的隊伍最後再次排隊,暗中觀察著這群人的動向。
這些人用五花八門的理由狡辯著,馮連長讓這些人在空地上排成兩列,馮連長看著這群人,手裡拿過一把從這些人包裡搜出的匕首,陰沉著臉說道:
“這些刀是怎麼回事?國家給你們持有防身武器的權力,你們卻拿把鏽刀?這刀能幹什麼用?”
“嘿嘿,長官,我之前是個良民,不僅管制刀具這些違法的東西肯定沒有,家裡就連菜刀都沒有的,找了半天最後也只能找到這把,所以就將就著用了。”
看著眼前這人令人生厭的表情,馮連長有些不耐煩地反問道:
“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家裡連菜刀都沒有?卻有一把帶血槽的匕首?”
這人頓了頓繼續說道:
“舊貨市場裡淘來的,舊貨市場裡淘一把匕首,這個很合理吧?”
“合理個屁!舊貨市場裡這麼多揮砍類的刀具你不買,買一把只能用來捅的?你拿這個去捅喪屍?誰教你的?”
“我一個知識分子哪裡知道喪屍不能捅呢?”
“好!就當你是去舊貨市場發了豬癲瘋買了把鏽跡斑斑的匕首打算用來捅喪屍,我且問你!你們這十幾個人互相認識嗎?”
這些人聞言,互相看了看後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齊齊地說道:
“不認識!不認識!”
“好!既然不認識,為什麼你們的匕首都長得一模一樣?一個廠裡出來的?而且你們十幾個人都發了豬癲瘋去買同款式的匕首?這合理嗎?”
眾人被問得啞口無言,馮連長拿起匕首繼續問道:
“說!這些匕首是怎麼回事?刀體上怎麼會有血跡?沾了誰的血?”
“不知道,買來就是這樣子的。”
“哦!是這樣啊?”
“對對對!是這樣!也許是之前的屠夫用來殺豬的,日積月累也就變成這樣了。”
“用這麼鏽跡斑斑的匕首殺豬?你們也真是人才!讓豬破傷風死掉嗎?”
馮連長都快被這群人給氣笑了,但出於職業軍人的素質,他還是順勢而為地說道:
“好!那就是說這刀是殺豬的,上面的血跡是豬的。”
“對對對!長官英名啊!”
“好!我相信你們!不過你們也看到了,剛剛橋上出了點事,剛好這個檔口你們包裡有嫌疑人同款的匕首,哦不!是殺豬刀,那麼我不檢驗一下是不是說不過去?領導查起來了是不是不好解釋?”
“對對對!長官一定要驗的!不驗證說不過去!我們一定配合!”
馮連長看著嬉皮笑臉的這群人,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道:
“你們也知道的,喪屍病毒試紙和試劑還沒研製出來,你們覺得該怎麼驗呢?換句話說,你們要如何配合我呢?”
“長官要我們怎麼配合都行!”
“好!怎麼配合都行,這可是你們說的!來來來,你過來一下,這把是你的嗎?”
馮連長指著剛剛說話最積極的男子,示意左右計程車兵把男子拉出來,同時命令士兵脫了男子的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