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成節聞言一言不發,靜靜地等待著抽籤結果,約莫一小時後,抽到籤計程車兵朝著指揮官走來。
指揮官笑著看了看畢成節後,轉頭對抽到籤計程車兵們大聲喊道:
“沒有兄弟姐妹的!出列!回頭歸隊!”
士兵們一言不發,沒有一個人出列,指揮官皺了皺眉頭,繼續喊道:
“沒有結婚生子的!出列!回頭歸隊!”
士兵們還是堅定地站在原地,同樣沒有一個人上前。
畢成節有些疑惑,環顧了一眼眾士兵的臉頰,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你們這麼多人就沒有一個是獨生子?全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可……”
“司令,您就別問了,我們都知道留下來就是個死,我們留下來其他的兄弟們就可以撤退,既然抽到簽了我們也就認了,我們願意留
下來,讓其他的兄弟們撤退吧,不用管是獨生子還是沒生過娃娃的了。”
一個滿臉絡腮鬍計程車兵打斷畢成節的話說道。
畢成節驚訝地看了看這人,隨即彷彿一切都明白了,忍住翻湧的情緒轉頭對指揮官說道:
“要留下也不用留這麼多,你組織一下,再抽一次,留下一半就行了,你記住!到時候一收到撤退命令就趕緊往北方跑,就算你們從龍江游過來,也得給我多帶幾個人回北境!”
指揮官按照畢成節的意思抽出了一半計程車兵,最終留下的人畢成節命令將這些人的名字全部登記下來,又留下了一些運兵車和一些重武器。
當晚,所有未被選中計程車兵都輪流收拾好了自己的裝備,等待著早上的撤退命令。
第二天清晨八點,在大炮和機炮兇猛炮火的掩護下,大軍開拔,無數的運兵車和各式載滿士兵的車輛向著北方的萬蟲山群前進。
畢成節坐在吉普車上,不捨地回頭望向依舊趴在陣地上計程車兵,直到車隊走遠……
也許是冥冥中註定了一般,車隊剛剛離開陣地不久,山下的一股喪屍突然開始聚集起來,在為首一隻喪屍的嘶吼聲後瘋狂地爬巖而上,向著陣地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各個據點留下的部隊開始了艱苦卓絕的阻擊戰,誓要將喪屍的步伐拖在防線,為撤退的部隊爭取時間。
與畢成節交談過的據點指揮官姓許,是一個北方漢子,看著喪屍攀巖不慌不忙地舉槍一一點射,還在奮力攀巖的喪屍紛紛中槍跌下山去,他從容不迫地指揮著戰鬥。
經歷過一個多月戰鬥計程車兵也絲毫不怯戰,劈頭蓋臉的子彈打得喪屍們一時半會兒抬不起頭,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山下的喪屍還在蠕動的屍體就堆積如山。
許姓的指揮官一聲令下,士兵們撿起身旁提前製作好的燃燒瓶點燃,用力地投下山去。
無數燃燒瓶落入屍體後燃起熊熊大火,慢慢的火焰直衝天際,帶著燒焦的惡臭,一直傳到了數公里之外……
似乎是體內的喪屍朊病毒不想把所有的“容器”打光,這些喪屍如同一個巨大的蟻群,面對過大的傷亡,慢慢的也學會了撤退,在火焰燃燒到最旺的時候,屍群發出不甘的嘶吼,開始向四周退卻。
“休息休息!喝水吃乾糧!檢查武器裝備!準備迎接下一波攻擊!”
消滅完一波喪屍,士兵們頂著屍體燒焦的惡臭還沒吃兩口東西,山下又聚集了一大波喪屍。
這群喪屍踩著還在燃燒同伴的屍體繼續向著山腰衝擊著,指揮官連忙命令士兵們舉槍射擊。
重機槍從上而下形成了一道由子彈構成的死網,無數喪屍頭部中槍,被削去頭骨,嘴裡發出嗚嗚的哀鳴倒下山去被熊熊烈火裹挾。
可這些喪屍完全不懼怕子彈的傷害,它們一直都是如此,完全沒有恐懼,依舊帶著滿臉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