災變元年六月一日東國·京城
京城軍人療養院裡的田中尉落寞地坐在長椅上,靜靜地等待著即將到來的客人。
快兩個月的療養時間令他十分苦悶,周邊時不時被輪椅推過的傷殘軍人更加令其痛苦……
“媽的,我又沒缺胳膊斷腿的!把我按著在這裡幹躺著當病號幹嗎?我要去前線!給我的兄弟們報仇!”
一個多月前田中尉憤怒地對著軍醫大吼著,戴著眼鏡的軍醫卻只是微笑著看著田中尉道:
“這位長官,你現在的心理狀況已經無法應對戰場環境了,現在放你回去就不負責任,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之後你要去戰場還是哪裡裡,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你放你媽的屁!”
田中尉聞言大怒,掀翻軍醫的桌子就要毆打軍醫,被幾個護衛攔下。
軍醫也沒在意,示意護衛將田中尉送回病房,田中尉一路上還在瘋狂地大罵著。
癲狂的田中尉揪過一個護衛就是一頓拳腳輸出,護衛沒辦法,只得給田中尉打了一針鎮靜劑……
“小田啊,還認識我嗎?”
一串熟悉的聲音把田中尉拉回現實,抬起頭仔細地端詳了一番來人,連忙畢恭畢敬地站起身道:
“吳館長,你終於來了!”
一臉慈祥的吳館長連忙按住田中尉的肩膀示意對方坐下,身後的小韋也一臉微笑地看著田中尉。
許久未見,但幾人似乎還是如此的親密。
吳館長轉頭看了一眼小韋,指了指田中尉道:
“你看,這小子還是這麼生猛!聽軍醫說,他還敢打軍醫!”
田中尉聞言,一臉尷尬地回覆道:
“吳館長就別調侃我了,您這次來是什麼事情?你趕緊幫我寫個條子,讓我趕緊回到前線,我那些兄弟死得慘烈,我在這裡每天閒著總是做噩夢,多少都給我些報仇的權力。”
吳館長聞言,看著滿臉真誠的田中尉,在對方眼中能感受到無力、憤怒和悲傷等組成的複雜情緒,隨即嘆了口氣道:
“當時為了救你,你們旅長又派了一支敢死隊,拼死才把你保出來!你現在的心理狀態很難再維持高強度的戰鬥了,這次來找你,一方面也是想適當地保護你一下,另一方面,是你有一個新的任務,來!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誰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別瞎問!”
田中尉被小韋拉起,跟在吳館長身後。
穿過療養院的草坪,只見面前是無數軍人正在巡邏的一個莊嚴府邸。
吳館長向門口站崗的軍人出示了一下證件,軍人就帶著三人來到了電梯口。
下到了地下三層,穿過一條走廊後,一道鐵門緩緩開啟,軍人示意三人進門,自己守在了門口。
田中尉一進門,見前方有一個背對著自己的背影,偉岸且寬闊。
背影兩邊站著兩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目光如炬地盯著前來的三人。
聽到聲音,這道背影轉過身站起,田中尉見到這人的相貌連忙敬禮道:
“主席好!”
夏主席滿眼欣賞地看著田中尉,走到三人身前一一握手。
拉過田中尉坐下,示意吳館長和小韋也找地方坐定,這才開口對田中尉道:
“畢成節和我說過你,說是你從天竺一路打到椿城,殲滅了無數的喪屍,一直想見見你,今天見到,這相貌!真是一員虎將啊!”
“主席過獎了!敗軍之將,愧對主席才是!”
“不必這麼說,嚴格意義來說,這場戰爭誰沒打過敗仗呢?敗而知恥就行了,別過於自責了,老早就說要來這軍人療養院看看你和這些傷兵,可一方面一直沒抽出時